蓝楹无奈,只得退了下去。
“南楼!”
燕离略略提了声音。
“少主,属下在呢!”
也不知道南楼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反正燕离话声一落,她已经哧溜一下,就站在了燕离跟前。
“去净水庵。”
“是,少主reads;!”
主仆两人一个纵身,便在屋子里,原地消失不见。
……
城外的山路上,一辆黑漆平头马车,慢悠悠的走着。
而在蹑平头马车约有个几百米外,同样也是一辆黑漆平头马车,只是那辆马车跑得却是有些着急。
后一辆的平头马车里,容锦靠在身后的垫子里,对正要探头朝外张望的杏花说道:“别看了,回头被前面的人现了,就不好了。”
杏花脸上一红,缩回了身子,坐在她身侧的姐姐,杏雨便瞪了她一眼。
姐妹俩虽是双胞胎,但性格却是各异。
杏雨稳重,杏花略显调皮。
稍倾,杏花往容锦跟前,凑了凑,轻声问道:“郡主,我们为什么要跟着前面的那辆马车啊?”
“杏花!”杏雨头痛的喝斥着妹妹,没好气的说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郡主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就是。”
杏花嘟了嘴,轻声说道:“我就是好奇嘛!”
见妹妹当着郡主的面,还敢顶嘴,杏雨抬手便要去掐她,却是被容锦给喝止了。
“好了,你别怪她了。”容锦笑了说道:“她才多大,你慢慢教就是了,别老是骂她,不然回头越骂越笨!”
“郡主,您还护着她!”杏雨收了手,一脸讪讪的说道:“您都不知道,私下里教了多少回了,总是不改。”
杏花脸上一红,低了头抿着嘴不言语。
容锦见了不由便心头一软,前世小师妹也是这样的性子,活泼好动,什么都要问几句,也不知道后来小师妹怎么样了!
“没关系的,”容锦温声说道:“反正是跟在我身边,以后找个老实可靠的嫁了,吃不了什么亏。”
杏雨听着不由便眼眶红了红reads;。
外人都说永宁郡主跋扈凶残,她却知道,永宁郡主待下人永远都是和和气气的。
杏花见容锦不但没有说她,还帮着她说话,心头一喜,又朝容锦跟前凑了凑,轻声说道:“郡主,奴婢不嫁人的,奴婢一辈子都跟着您。”
容锦不由便笑着说道:“那可不行,你要是不嫁人,你姐姐还不得愁死啊!”
“奴婢才不愁呢!”杏雨凶巴巴的说道:“省得到时候奴婢操心了大的不说,还要操心小的。”
看着杏雨那老气横秋的样子,容锦不由便轻声笑了起来。
她一笑,原本绷着的杏雨也跟着笑出了声,杏花见她们俩笑了,便也傻傻的跟着笑。
一时间,马车里其乐融融。
而前一辆马车里的人,却不似她们这般欢乐。
王云桐拧了眉头,对身侧的碧玉说道:“候爷说清楚了,那人真的藏身在净水庵?”
“回王妃,是的。”碧玉轻声说道:“候爷还让人打听过了,离净水庵约十几里地原本有个小庄子,那小庄子原是长兴候府云姨娘的置办下来的。前两个月长兴候府出事时,这个庄子不知道怎么也失火了,连同守庄子的下人也一并被烧死了!”
王云桐闻言不由便怔了怔,“云釉置办的庄子?”
“是的,王妃。”碧玉说道。
王云桐焦燥不安的神色,便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庄子是云釉置于办的,长兴候府出事时,庄子失火!那是不是说原本庄子里住着的就是玉琴?可怎么就那么巧?偏偏长兴候府那天出事的时候,庄子就失火了?
“候爷有没有说,庄子怎么失火的?”王云桐问道。
碧玉点头,“候爷说了,好像当天长兴候府有人去了庄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庄子就失火了reads;!”
王云桐不由便揉了额头,觉得事情就好似一团乱麻一样!
今儿一早,王苏让人送信进王府,说已经找到那个形似玉琴的人的落脚处,就在城外二十里地的净水庵。但因为那净水庵受着方圆十几个村的供奉,不方便动手,问她要怎么办?王云桐便让王苏先把人盯着,她先悄悄来认认人,如果真是玉琴再做安排。
王云桐放了揉额头的手,对身侧的碧玉说道:“你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碧玉应了一声“是”,抬手撩了马车的帘子往外看。
正是农忙的时节,山路两侧,不是在田里劳作的,就是在山上砍柴的,离得几百米远一辆平头马车慢悠悠的走着,看不清赶车的人是谁,但马车边上跟着一个结实的汉子,看样子像是走亲戚的,又像是妇人回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