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也是因为府里出了一件难以启齿的事,臣女也不知道该不该说reads;。”容锦一脸为难的说道。
吕皇后睃了眼容锦,她可没从容锦脸上看出她为难之色,反而,容锦满脸满眼都是,你问吧,你问吧,你问了,我就一定说的表情!
有多久没遇上这样有的人了?
“是什么事,这样难以启齿呢?”吕皇后笑着问道。
“这事说起来了,其实也是家丑,不过娘娘垂问,臣女不敢相瞒!”容锦轻声说道:“前些日子,越国公府的世子王箴把容府长房的大小姐,容思荞给欺负了。”
吕皇后便想起德宝说长兴候府长房嫡出的大小姐被人欺负寻死觅活的事,只是,她却没想到,这事竟然还牵扯上了越国公府!
“大小姐被人欺负和你求赦免诏书有什么关系?”吕皇后不解的问道。
现在没关系,以后会有关系的啊!
容锦抬头看了吕皇后,“娘娘,臣女之母虽是被逐出容家,可长兴候必竟是臣女亲舅,出了这样的事,舅舅如何肯咽下这口气,臣女是担心舅舅意气用事,伤了两府的体面,所以,想先替舅舅求一份赦免诏书!”
“你是替长兴候求的?”吕皇后错愕的问道。
容锦点头,“是的。”
站在她身后的琳琅,深深的看了眼容锦。
心道:姑娘,你能别把假话说得跟真话一样吗?
“可是……”吕皇后怔怔的看着容锦,“据本宫所知,你不喜长兴候府!”
“臣女确实不喜。”容锦点头道:“但血浓于水,臣女改变不了,我骨子里流着的是容家血的事实!”
吕皇后看着言之凿凿的容锦,似图在她脸上看出些许的端倪,但不论她怎样看,容锦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大义面前,个人恩怨尽可放在一边的表情。
一时间,就连浸淫深宫数十载,阴谋阳谋玩得炉火纯青的她,都看不出容锦到底是真还是假!
“娘娘。”
容锦见吕皇后犹疑不决,决定,再增加点力度。
吕皇后抬头,“你说。”
“娘娘,臣女本不想说,但臣女现在却不得不说,臣女怀疑,昨夜长兴候府的失火根本就是有心人刻意为之,还有那几十个放室行凶之力,臣女也怀疑是冲着大小姐来的,目的便是杀人灭口!”
“你是说……”吕皇后将“越国公府”四个字咽了下去,她目光复杂的看着容锦,沉声道:“容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女知道。”容锦点头道:“正因为臣女知道,臣女才想向娘娘求个恩典,求娘娘给一道赦免诏书!臣女想为长兴候府尽自已绵薄之力!”
大殿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良久。
就在容锦以为吕皇后不会给她回答时,吕皇后却是开口了。
“本宫知道了,本宫会代为转告皇上,但皇上能不能允,本宫不能保证。”
“臣女谢谢娘娘恩典。”
吕皇后端了茶。
容锦起身告退。
“永宁郡主,奴婢送您出去。”
夏瑾从一侧的偏殿走了出来,笑盈盈的朝容锦走来。
“是你,夏瑾。”容锦笑着看向夏瑾,“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夏瑾点头道:“劳郡主挂念,奴婢挺好的。”
说着,对容锦作了个请的姿势的,容锦微微含,拾步上前。不想夏瑾领着她出了大殿,沿着抄手游廊回了花厅,却并不在花厅停留,而是穿过花厅旁的抄手游廊,拐进了另一道门。
“夏瑾,你这是带我去哪?”容锦顿了脚上的步子,看着走在前面的夏瑾说道。
不想,夏瑾这时却是对着前方恭敬的福了一礼,便退到了一侧。
容锦抬头,目光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小径上的太子李熙。
“太子?”
李熙对容锦绽起一抹温和的笑,然后摆了摆手,夏瑾便走到容锦身侧呈防备状态的琳琅跟前,轻声说道:“琳琅姑娘,我们到那边去等吧。”
说着便不远处的假山边走,琳琅朝容锦看去,容锦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琳琅这才拾脚跟上了夏瑾。
空空的院落便只有徐徐的风声在耳边刮过,容锦想如果忽略掉站在跟前的太子李熙的话,她会觉得这是个挺不错的早上。
“永宁郡主,你不用害怕,本宫没有恶意。”李熙给了容锦一个温和的笑。
容锦点点头,你就算是有恶意,那又如何?我还得配合不成?
李熙见容锦没有做出抗拒的模样,心头紧着的一口气,便松了松,他抬脚上前,上下打量了容锦一番后,轻声说道:“你很漂亮,永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