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他没见过容锦。
吕皇后便道:“她让德宝捎了话,想进宫见本宫,母后已经让德宝去传话,让她明天辰时进宫。你若是想看她,明天这个辰时来母后宫里吧。”
“儿臣为什么要见她!”李熙翘了唇角淡淡道reads;。
吕皇后看着李熙傲骄的模样,笑道:“她娘可是当年的京都第一美人,你真不想见?”
李熙才要开口,吕皇后却是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不想见,是母后想让你见。”
这到是让李熙不好开口了。
他笑着垂了眼眸,心里却想着,明天得打个机灵点的宫人到宫门前盯着。
……
长兴候府。
容思荞被容锦的目光盯得头根都竖起来了,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这般盯着我看做什么?”
容锦收起盯着容思荞肚子看的目光,改为看自已修剪得圆圆润润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想着,你这肚子什么时候能有个动静!”
有个动静?
肚子能有个什么动静!
电光火石间,容思荞却是念头一闪,明白过来容锦话中的意思,她猛的站了起来,目光喷火的瞪着容锦,“容锦,你别欺人太甚!”
“切!”容锦嗤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容思荞,“我欺人太甚?容思荞,你别狗咬吕沿宾不识好人心,我可是在帮你!”
帮?帮你个大头鬼!
你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自已。
只是这样的话,容思荞肯定不会说出口。
她咬咬牙,压下心头的那股怒气,恨恨的盯了容锦一眼,沉声说道:“我都按你说的去做了,接下来,你还想怎样?我到底能不能嫁进越国公府?”
“能,当然能。”容锦嘿嘿一笑,眸中幽芒一闪,对容思荞说道:“你看,今天你那样闹一闹,我不就把你被欺负了的事说出来了吗?宝公公是谁?他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他知道了,皇后娘娘也就知道了。有皇后娘娘替你做主,你还怕嫁不进越国公府?”
“可是……”
容锦抬手打断容思荞的话,“没有什么可是,你娘过些日子便要到京都了,到时内有皇后娘娘施压,外有你娘帮着闹一闹,除非容芳菲想让王箴去死,不然,她就只能八抬大轿的将你娶回越国公府reads;。”
容思荞目有疑惑的看了容锦一眼,真的这样简单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容锦给她描绘的这一幕,总是让她觉得不安呢!
“好了,一个晚上没睡,你洗洗睡一觉吧,养足精神,安心等着做你的世子妃!”
容锦起身扬长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容思荞怔怔立在原处。
见容锦走远了,芸芷这才小心的走了上前,对怔忡不语的容思荞说道:“小姐,奴婢打听清楚了,那些才清理完的死尸,是昨儿夜里失火时想进府浑水摸鱼的贼人。”
“啪!”容思荞抬手便给了芸芷一个重重的耳光,怒声道:“蠢货,你什么时候看到过入室行窃是二三十人结伙的?”
芸芷捂着半边麻的脸,瑟瑟立在一边,不敢吱声。
她怎么知道那些人是独行单干,还是成群结伙!府里的下人是这么说,她自然也就是这么回禀的。小姐真是越来越难侍候了!就知道欺负她,到了锦小姐面前,连句大声的话也不敢说!
摇了摇头,容思荞将脑子里那些浑乱的思绪都摇散,对捂了脸无声落泪的芸芷说道:“我让你去勾搭箴表弟的事,怎么样了?”
芸芷捂了脸,泣声道:“世子,他都不来府里了,奴婢还怎么……”
“行了,你下去吧,真是废物,做什么都做不好!”
芸芷哭泣着退了下去。
容思荞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屋子里,目光落在容锦喝过的那只粉彩茶盏上,她一步上前,抓起那只茶盏狠力的砸到了地上。
“啪”一声,茶盏摔得四分五裂,溅起的碎瓷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吓得她飞快的抬手捂上脸,手四处摸了摸,看有没有被擦破的地方reads;。没有感觉到疼痛后,她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却又生起一股说不出的苍凉之感。
“娘,娘你快来吧,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容思荞捂着脸呜咽着哭了起来,哭到最后已经是情难自抑,抱着膝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门外,没有走远的芸芷听到屋里的细细碎碎的哭声后,脸上绽起一抹恶毒的笑。心道:活该,你也有哭的时候,你除了命比我好点,投生成了主子,你还有什么!
……
荣禧堂。
唐氏整个人像是大病一场一般,苍白了脸靠在紫檀荷花纹床上,身边坐着皱了眉头,同样脸色惨白如纸的唐妈妈。
“夫人,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