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芷的身子抖得就像是风中的落叶般,上下牙齿“咔嚓,咔嚓”的响着,愣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到得最后,直接眼前一黑,“咚”一声,对着容锦等人裁了下去。
倒下前,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几句话。
“哎,这是怎么了,我就是说要见见荞丫头,不愿见,也不至就晕了吧?”
“快,快,快让人去请大夫,之前就看到她一个人在这哭,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人去她家小姐那问问,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凌乱的步子声。
芸芷不知道等待自已的会是什么,但眼下,她却是可以放心的晕了。
……
“啊!”
撒裂的痛使得容思荞整个人如同虾子般弓了起来,但她身上的人却犹不肯放手,如同野兽般攻城掠池,似是要将她剥拆入腹。
“痛,痛,好痛!”
容思荞哭喊着,试图推开形似疯癫的王箴,王箴却是根本不容她的拒绝,双手犹如铁掌一般勒着她的腰身。
“放开我,放开我……”
寂静的园子里,响起容思荞哀求的哭声。
“哭什么呢,美人儿,这是世上最美妙的事儿,很快你就会舍不得,哭着喊着,让爷好好疼你了……”
头顶响起王箴带着粗喘的声音,以及下流的话语声。
容思荞只觉得自已被一分为二劈成了两半,一半是疼痛难抑想要挣脱的自已,另一半是好似疯魔般,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更多的另一个自已。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她不知道!
头顶是湛蓝的天,耳旁有徐徐的风,鼻端……鼻端有一股奇异的,好似栗子的花味道。她如同荡秋千一般,被推得高高的,重重的落下,然后又被推高,再次落下,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在她渐感疲惫,无力挣扎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惊叫。
“啊……你们在干什么!”
而与此同时,她似乎感觉到重愈千斤的胸口霍然一轻,耳边只剩一声悠悠长长的吁气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步子声。
她不想管,她好累,她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
容思荞是这样想,她也这样做了。
只是,她眼睛才闭上,下一刻,头顶却是响起一声雷霆般的怒喝声。
“畜生,你们干的好事!”
才起的睡意,因这一声怒喝去了一半,接下来的一半,却是因为头皮上传来的一阵巨痛。
“啊!”
容思荞惊叫着睁开眼,对上了一群面色各异的人。
这些人。
有脸色铁青黑如锅底的老长兴候,容敬德,有惊诧莫名难掩怒意的长兴候容宜州,有一脸嫌恶看她如同看世上最肮脏东西的长兴候夫人唐氏,还有……还有唇角噙了抹似笑非笑的容锦,而容锦的身侧站着的那个年约五旬,满头白,眼如寒冰一身贵气的老夫人是谁?
“啧啧!”
两声轻叹,打破满园的寂静。
容思荞霍然回神,这是哪里,她怎么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一道人影突然从人群里直直的向她扑了过来。
“贱人,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好好的哥儿,就这样被你给糟蹋了!”
与此,一道略显凌历的声音抢在人影扑到容思荞之前,开了口。
“翡翠,把云姨奶奶给我拉开,别让她伤了大小姐。”
容思荞便看到一抹青绿色的身影,几步就挡住了离她只有一步之遥,鲜红的涂着丹蔻的尖利指甲已经抓向她脸的的云姨奶奶。
“叔祖母,我……”
容思荞怔怔的看着狰狞疯狂虽然被翡翠制住,但却仍旧挣扎着试图在她脸上留下些纪念的云姨奶奶。
“叔祖母?”
冷凛的女声再起。
吴氏回头朝脸色铁青的容敬德看去,嗤笑道:“十几年不出青檀院,我到是不知道老候爷什么时候扶妾为妻了!”
被眼前一幕气得已经说不出话的容敬德乍然听到吴氏这似嘲似讥的话,猛的便抬头,目光狠历的朝吴氏看去,但在对上吴氏那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眸子后,却是目光一颤,不由自主的撇开了眼reads;。
而这个时候,容思荞和另一个当事人终于醒过神来,明白了究竟在自已身上生了什么事!
“啊……”
容思荞捂着脸,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呼,眼前一黑,直挺挺的裁在了地上。
另一个当事人,王箴眼见得容思荞就那样衣裳不整的倒在地上后,先是愣了愣,续而却是撇了撇嘴,几不可闻的道了声,“切,装模作样”。
“小姐!”
被“救”醒过来的芸芷从人群后走了出来,扑到容思荞身前,一边胡乱的扯着散落一地的衣裳替昏迷过去的容思荞遮掩,一边抬头凄凄惨惨的对容敬德说道。
“老候爷,您可要为我们家小姐做主啊!”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