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晔恒后背着地,揽着王怡的身子垫在下面,心中思绪激荡,不敢相信她竟然主动献吻。
一不小心咬的狠了些,给自己的嘴唇豁了个口子。
厚实烫热的手掌在她背上摩挲,冰凉细腻,用力的将她按在自己身上。
血腥气在口腔弥漫开来,王怡本来反应激烈,但在跌下马匹之后,就停下了动作,闭上双眼。
郑晔恒瞬间清醒。
“啪!”
他给了自己一耳光。
本王他娘的真是畜生!这时候想什么呢?
连忙重新抱起王怡,几步追上马匹,重新将她扶好。
这一次,王怡彻底晕了过去,软塌塌的靠在他肩头,浑身冰凉。
雨停了,寒气还在。
天边晚霞上挂上彩虹,低低矮矮的,像是伸手就能够到。
郑晔恒恨不得全身的热气儿都烘给她,将她蜷在自己怀里,紧紧揽着。
“驾!”
马儿快了害怕人栽倒,马儿慢了他又怕她路上出事。
紧赶慢赶跑回了营地。
洪雀在门口等了许久,这么多人怎么安置,王爷难道一点不着急吗?
一看郑晔恒回来,连忙上前拉住马匹:“王爷,怎么安置定远军,您有没有什么指令?”
郑晔恒抱着王怡跳下马匹,对洪雀只吼了一嗓子:“快去烧热水!把庄子里的兰苗姑娘叫来!”
洪雀:“……”
我刚才白说了是吧?
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军营将帐内,王怡躺在软榻上,兰苗一边哭一边给她擦拭伤口。
“大娘咋还不醒呢,这都半个多时辰了。”
还好之前王怡留在家里许多金创消炎药,是为了给建筑工地的工人准备的,这下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其实王怡的外伤不多,有许多细小的擦伤,手上砍树的血泡也都破了。
主要就是左臂内侧一刀割口,像是刺她心脏没刺中,只割破了胳膊内侧和胸口处的皮肉。
兰苗把药粉撒上仔细的包扎一下,给她身上也彻底清洁干净,这才烧了火盆放在旁边,仔仔细细的盖好被子。
阴雨天潮湿,得将帐里烤干。
端着一盆血水出了门,李生根等几个原本留下撒肥料的儿子儿媳都在外面等着,忙问:“娘咋样了?”
兰苗道:“还昏睡着,撒上药粉了,也把消炎汤药喝了,就是不醒。”
王绢花此时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她安抚李生根道:“娘平日身体很好,应该只是受凉受寒外加这些日子累的。你去看看金宝银宝他们吧,怎么还没回来?”
“嗯。你在这边好好等着,有什么事就叫人喊我。我去接应老三老四。”
李成才小声念叨了一句:“咱娘一出事就来了王爷的营帐,是不是不大好啊?”
李守成回了句:“二哥,有什么不好的?咱们那边外面大雨帐篷里小雨,你让娘在哪里休息?”
“就你话多。”二儿媳用手肘怼了怼李成才,还瞥了他一眼。
娘和王爷关系更进一步的话,他们岂不是全家跟着攀附,瞎念叨啥呢。
李成才撇撇嘴不说话了,这不看着娘一直对人家王爷没意思,不想让娘难堪嘛。
夜深人静,月上树梢。
雨后的晴天,静谧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