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吃了饭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就有现成的炭笔,不知不觉在地面上就画出了个千里江山图的轮廓。
额,确实是手痒,这怎么还把图画了。
王怡正要伸出脚来擦掉,却冷不丁身边传来个声音:“审美不错,这幅图我喜欢。”
王怡缩回指缝间的银针,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郑晔恒:“走路没个声音,你属鬼的?”说完麻利的要将炭笔画蹭掉。
郑晔恒呵呵轻笑摸了摸鼻子。
忽地见她要蹭掉那图,连忙阻拦:“这么好的画,干嘛要蹭,洪鸠,去找张纸来拓上!”
“有毛病?我随手画画。”
王怡要继续蹭图,却被郑晔恒直接拉手拽着抱了起来,在树下转了个圈。
“干嘛,你快松手!男女授受不亲,郑晔恒,快点放开!”
王怡忍住要杀人的冲动,她倒是不怕被占便宜。现在这个年纪,她还生了个七个儿子,跟郑晔恒俩还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但是,这毕竟不妥,她都明确表示过不想跟郑晔恒有这方面的瓜葛,这样动手动脚,污人名声。
“我只是不想让你毁了画,不要多想。”
郑晔恒将她举着放在另外一旁的石台上,洪鸠已经快步冲入之前郑晔恒住过的房间,取了张大白纸来,拓印王怡画的那部分图。
伸手一拎,阳光下,炭笔轻重缓急栩栩如生,山川河流,无不写意俊秀,潇洒气派。
“妙。没想到你绘画这般有天分。”
“来找我干嘛?”
王怡见洪鸠将图珍贵的藏了,翻了个白眼。
只不过随手画画,他也当宝贝。
“跟你约个时间,明日或者后日,该送你回庄子了。”
郑晔恒拿起旁边的凉茶换了个盏给自己倒了一杯,下午的烈日暑气也驱散了许多。
王怡从石台上跳下来,问:“你的军队要到了?”
“还有五日。”
“那就明天回新营庄吧。”
“福禄农庄。”郑晔恒纠正道。这名字可是他起的,不能乱叫。
“……”
“我去睡个午觉,没事不用叫我。晚餐我想吃烤鸡,洪鸠一会儿把鸡杀好送来。”
哎呦?这么不客气,还点上餐了。
王怡刚想说什么,郑晔恒已经一步踏进去,门口站了两个守卫兵。
她卷起袖子要踹门,却被洪鸠拉住了。
“怡姐,好姐姐,您就体谅体谅我家主子吧,他就那日在这儿睡了个舒坦觉,这几日又睡不着了。你就让我家主子休息半晌,主子说了,他给银子的。这算借住,我们不白吃白住的。”
说完,举着一小锭金子双手送上来,深怕王怡心情不好给扔了。
“……算他识相。”
王怡将小金锭拿走,藏在袖子里实则送入空间。
别管给的金子银子,那就得算借宿生意,不能算感情。
她可舍不得给男人太多感情。
怡姐的感情比这金子贵。
“走,兰苗和傻姐,陪大娘上街上买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