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爹爹那时候多数时间是在边关的,也就只能作罢了。
现在想想,若是小的时候她学了功夫,或许就不会流落在外,更不会失去记忆吧?
因为船儿是顺流而下,度很快,不过六七日便到了兖州。
在兖州登岸之后,骑马还得三日,才能到大夏东北边陲帽山镇。
赵连娍的大哥便驻扎在那处。
因为带着小葫芦,只能乘马车,因而行进度又慢了不少。
赵连娍心中焦急,心神不宁的靠着窗口往外看。
小葫芦窝在李行驭怀中睡着了。
“在想什么?”
李行驭倚着马车壁,饶有兴致地望着赵连娍。
赵连娍回过神,垂眸道:“我怕来不及。”
朱曜仪派人送的信,按照日子算,应当早就到边关那个人手中了。
倘若等她到了,那个人已经对大哥大嫂下手了,那可如何是好?
李行驭笑了一声:“信在我手里。”
赵连娍惊愕了片刻,又坦然了,也是,李行驭行事周密,千里迢迢跑到边关,怎会毫无准备?
信既然在李行驭手里,那自然是李行驭想那人什么时候收到,那人就会什么时候收到了。
“谢谢你帮我。”
她低头道了谢。
她知道李行驭肯定另有目的,但李行驭实实在在帮到了她,这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李行驭轻笑:“就这么干谢?”
赵连娍总觉得他不太正经,看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过来,给我亲一下。”
李行驭朝她勾手指。
赵连娍小脸一下窜起一层绯色,这人真是太轻佻了。
李行驭原本只是随意逗逗她,但见她双颊绯红,唇瓣粉嫩莹润,宛如朝阳下开得正好的芍药花瓣,引人流连。
鬼使神差的,他凑过去吻住了她。
赵连娍往后退让,被他一把摁住后脑勺,小葫芦就横在两人中间,赵连娍不敢大力挣扎怕惊醒孩子,便由他得逞了。
好一会儿,李行驭松开她,意犹未尽。
赵连娍羞恼的擦了一下唇。
李行驭眼神冷了下来:“与旁人时,也是这样欲拒还迎的?”
“什么旁人?”赵连娍怔了一下。
“装什么?”李行驭靠回马车壁上,看着懒洋洋的,眸底却有冷意:“小葫芦的亲爹,或许不止他一个?”
谁知道赵连娍流落在外都经历了什么?
赵连娍闻言心中气愤不已,占了她的便宜,还要羞辱她,李行驭这是人说得话吗?
既然嫌弃,就别碰她!
“他哪里比得了大人会亲?”赵连娍恼得长睫轻颤:“大人是我亲过的所有人当中最会亲的,唇也是最软最润的。”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最好能恶心死他!
“赵连娍!”
李行驭周身陡然升起碾压四方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