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赵连娍十足是一个侯府大小姐的模样,把她的娉婷比得好像一个婢女。
这让她心里很不痛快。
“表姐,我没有扎小葫芦。”温娉婷委屈地辩解:“我只是和她玩玩。”
她恨极了赵连娍,若是可以,她想现在就捅死赵连娍。
但是她不能,昨夜宁王和她说了不少道理,要她为他们以后的长远做打算。
她不能不听宁王的。
“玩玩就拿针扎手?”赵连娍起身,迫视着她:“那我也想和表妹玩玩。”
她身量比小巧的温娉婷高出大半头,气势又强,一下压倒了温娉婷。
“我……我只是失手……”温娉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之后,心中一阵懊恼,她何必怕这个贱人?
“她就是扎了小葫芦两下,你也不至于拿匕把她手骨扎断!”小贾氏气不过,在一旁帮腔。
那个小野种,死了才干净呢,也能跟她女儿比?
方才她才知道了女儿的遭遇,原来这一夜有半夜,女儿都在止血、缝合伤口、上药,还有半夜疼得睡不着。
唯一的好处就是就是宁王殿下守了她女儿一夜,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至于?”赵连娍冷冷瞥了她一眼:“再有下次,我直接将她手砍下来。”
她绝对说到做到。
小贾氏脸色阴沉至极:“娍儿,你确定要这么对待我们母女?
你现在给婷儿赔罪,再赔几百两银子给她治手、买滋补品,我可以让你姨娘不生你的气。”
她们可是有贾姨娘做护身符的,不信赵连娍不屈服!
“姨母别异想天开了。”赵连娍捏着一根芍药金钗,对着铜镜比着,漫不经心道:“死乞白赖的在我家住这么多年,反过来欺负我的女儿,还想讹我的银子?”
“我们死乞白赖?我们讹你?”小贾氏脸白了又红,羞愤无比:“当初是侯爷夫妇去接的我们,我们才来的,你现在说这种话,我今日非要去讨个说法不可。”
这么多年,她和女儿都已经把平南侯府当成自己的家了,赵连娍忽然这么说,叫她一下想起自己母女原来是一无所有的。
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好了。
“请便。”赵连娍将芍药钗插入了鬓之间,对着铜镜照了照。
“走!”
小贾氏拉着温娉婷,带着誓不罢休的姿态,气势汹汹地去了。
云蓉担心极了:“姑娘,表姑娘她们定然是去姨娘面前告状了,这可怎么办?”
家里头谁不知道?贾姨娘长年身子不适,与世无争,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和侄女?
小贾氏和温娉婷这一去,姑娘可讨不了好啊。
“没事。”赵连娍对着铜镜陷入思索。
姨娘一直偏疼温娉婷,姨娘也是温娉婷嚣张的倚仗,无论温娉婷做了什么,姨娘都会向着温娉婷。
姨娘总说她是姐姐,说温娉婷没有人疼爱,她有全家人的宠爱,该让着温娉婷。
她小的时候经常想,会不会温娉婷才是姨娘亲生的?即使是现在,她也不太能理解姨娘对温娉婷的偏爱。
“姑娘。”守门的婢女传消息进来:“贾姨娘请您过去。”
“嗯。”赵连娍点头:“小葫芦呢?”
云蓉看向守门的婢女。
那婢女低着头道:“姑娘还睡着的时候,贾姨娘屋子里的人来接走了稚姑娘。
奶娘怕惊动姑娘,就让奴婢们等姑娘醒了再禀报。”
“什么?”赵连娍骤然起身。
小贾氏母女对小葫芦都没什么好心,方才她们母女又是带着怒气走的,倘若她们拿小葫芦撒气……
小贾氏和温娉婷这对母女丧尽天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走!”
想到这里,她再也站不住了,立刻往贾姨娘的迎春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