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寒也沉默了,巫灵珠去哪里找?灵气充沛的地方又去哪里找。
但总算是有了一点希望,于是他又对楚知胜说道:“你先留在宫里,暂时不必回并州,朕会安排人盯着你那些族老,不会让他们做损害漠北巫族的事,朕相信你,自会保护漠北一族的人。
你且放松点,不必背负如此多的重担,朕还是那句话,朕不会让你和公输谨以命相换来救大晋,朕还想帮你找一你中意的女子和你相伴,将来开枝散叶,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子孙后代,朕还指望你们帮朕守护这万里江山。”
皇上的话让楚知胜这个平时寡言的糙汉子当场落泪,他自小无父无母,只有一重病祖父,二十五年来也没见过几次面,除了凌风他们几个一起长大比较亲近以外,就是那些一起在战场上杀敌的同袍比较亲厚。
他不善于与人相处,不懂感情的事,只是埋头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一心只想让百姓过得好些,让大晋能够太平一些,强盛一些。
他与皇上和二皇子,长宁公主都有战场上同袍的情谊,也知道皇上是个明君,能带领大晋走向富强安定。
所以他不惜一再违背族训,绞杀巫族的细作,并把巫族的动态及时偷偷地告诉皇上。
他也知道那些族老们担心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他作为族长,容不下这些长老,若是真能不死,也许他可以如皇上所说,让族人离开漠北那荒芜之地,来到中原,过寻常百姓一样的生活。
或是效忠皇上和太子殿下,利用他们的优势,保家卫国,成为皇上和太子后中的一把刀,好好守护大晋。
他没有多言,只对皇上说个“好”字。
萧奕寒叫了声:“小五子,帮朕带楚将军找谢统领,让他给楚将军安排个舒服的宫殿,带楚将军熟悉熟悉禁军,别让楚将军闲着,他心事重,给他找点事做,才不会乱想。”
实公公从御书房门口小跑着进来,所有人都叫他实公公,连皇后娘娘和太子都是叫他实公公,唯有皇上一直叫他小五子,叫诚公公小八子。
他听着这声小五子,欢喜得很,总觉得先帝还在,师父秋公公也还在,皇上还是靖王,那样的感觉总能让他流泪。
他和小八子也时常感叹,遇到先帝,遇到师父都很善待他们,如今遇到皇上和太子,皇后娘娘,个个对他们都如家人一般。
他以前也只是想孝敬师父,忠于先帝,从没想过为谁而死,可现在为了皇上这每天一声声的小五子,他觉得哪怕要他为皇上死,他都心甘情愿。
谁愿意整天勾心斗角算计人心,谁又不想有这样的亲人在身边,舒服过日子,哪怕他们觉得自己不配称皇上一家人为亲人。
可皇上和皇后娘娘视他们为亲人啊!
他欢喜地走到楚将军面前,叫了声:“楚将军,请跟着奴才走。”
楚知胜应了一声,然后向皇上行礼,又向纪大人行了一礼,纪大人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跟着实公公向禁军的营地走去。
萧奕寒回到乾清宫,他和谢晚秋后宫简单,只有他们一家人,两个都住在乾清宫这里,几个孩子的宫殿也在附近。
后面还有不少宫殿空着,原来常林一家,青云一家也住在宫殿,现在都住到宫外自己的府里去了。
现在又轮到青玥和青瑶,长淮长和还有几个孩子的侍卫和宫人住在宫里,靠近禁军营地那边的宫殿都划给了禁军。
谢晚秋见他进门后一直浓眉深锁,边冲茶边问道:“怎么啦?还是为幻境愁?”
萧奕寒点点头:“楚知胜竟然是漠北巫族的族长,小小年纪真不简单,他今天和蜀王世子对战两个时辰不分胜负,原来这小子武功很高,不在柳子明之下,他倒是挺会藏着收着。
朕不想他和公输谨因为幻境而丧命,可又无计可施,所以才愁,他和公输谨,朕一个都舍不得他们死。”
谢晚秋也觉得拿命去拼,太可惜,可幻境又不能不除,迟点幻境会成大患,不止萧奕寒犯愁,连她和太子都跟着犯愁,大家晚上都睡不好,为这事操心。
她问道:“可有其他办法?”
萧奕寒摇摇头,不过他还是把楚知胜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谢晚秋。
“巫灵珠?可知是什么样子,多大?”谢晚秋问道。
萧奕寒答道:“不知道,没有书面记载,只是口口相传,一点线索都没有。”
“一个珠子,就凭这个线索如何能找到这个珠子?你刚才说什么,你是说珠子?”谢晚秋说到后面突然提高了嗓音,她很少这么大声说话。
萧奕寒不知生了什么,他看着谢晚秋眼中含笑,霍地站了起来。
谢晚秋拉着萧奕寒进了空间,带着他来到放毒经医经的那个桌子上,桌子上除了医经和毒经外,还有一个小匣子,谢晚秋打开匣子,里面有一个灰色的珠子,暗淡无光,有鸡蛋那么大。
萧奕寒震惊得睁大眼睛,他没敢问谢晚秋这是不是就是巫灵珠,他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只是一场空。
谢晚秋指着珠子说:“这东西以前是没有的,直到大晋建朝后,有一天忽然就出现在桌子上,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但过了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又消失了。
灰蒙蒙的,丑得很,这两年几个孩子也很少进空间,不过长乐进来也看到过一次,但她打不开那个匣子,其他孩子能不能打开,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东西出现得有些怪,一时有一时没的。”
她又指了指上面的文字和花纹,很古老,一个字都认不得,萧奕寒看了看也认不出那些字。
萧奕寒直觉这个珠子一定就是巫灵珠,他一下精神大震,让谢晚秋带他出了空间,他马上叫道:“长淮,去把公输谨和楚将军一起叫过来,就说朕请他们来吃晚饭。”
说着两个人又进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