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寒和皇上一进入里间,他就跪了下来,然后把手上查得的资料都献给父皇,“父皇,这些都是上次谢府昭阳长公主和谢家勾结准备残害靖王妃的证据,儿臣一直没有交给父皇,是知道长公主和父皇的感情不一般,长公主对父皇有恩,所以原本儿臣并不打算把这些拿出来。
之所以现在拿出来,是因为上次他们给秋儿下了药,儿臣当时为救秋儿,不得已和秋儿行了周公之礼,而今秋儿已经有孕,儿臣不想因为此事被人做文章,以免秋儿被人说三道四,所以才私下向父皇坦白,儿臣如今只得拿出这些证据给父皇看。”
皇上翻看手中的一沓证据,脸色铁青道:“你是说长公主之女并非和那两个人在谢府鬼混,而是原本设计陷害秋儿,反被你将计就计让他们吃了哑巴亏?”
萧奕寒道:“正是,儿臣气不过,当时还有一个月儿臣就要大婚,长公主就是想害死秋儿并污了秋儿的名声,好想让其女嫁于儿臣。”
皇帝气极反笑:“一个污糟货,也想肖想我皇儿,简直不知所谓,如此毒辣的手段,还计中计,本事倒不小,看样子柳家和长公主府这十几年过得太舒服了,连君臣之礼都忘记了,他现在在兵马司任正四品副指挥使,这个职位还是权力太大了,出了这样的丑事,就调到礼部做个七品闲职吧。
五城兵马司原来是姚家为正都指挥使,柳驸马为副都指挥使,这样吧,你明天到五城兵马司任正都指挥使,把顾家那孩子也带过去,先做个东城指挥使吧,到时候培养他接你的这个职位。
至于长公主,其女既然被贬为县主,就暂时不罚她了,皇儿觉得如何?”
萧奕寒忙说:“儿臣听父皇的,要不是因为秋儿有了身孕,儿臣都不想把这事告诉父皇,不想让父皇为难,只是怕秋儿到时生孩提前,被人做文章,所以提前让父皇知道原委。
皇帝这才注意到秋儿怀孕这件事,他叮嘱道:“这事朕知道就行了,其他人不要说,等三个月满了再公布,这是大喜事,应该告诉父皇,我皇家的人还能让外人欺负了去不成?”
父子二人这才走出内殿,“秋儿和寒儿去见一见皇后就早点回去吧。”
萧奕寒和谢晚秋两人行了一礼,这才退出御书房,定王留了下来。
“皇上,北魏那边好像又在边境增了十万人,自从常少将军没了之后,北魏一直蠢蠢欲动,如今更是明目张胆的屯兵边境了,他们这是向我们挑衅示威,现在唐将军镇守南境,杜大将军镇守西境,西北和东北边境是原常大将军的心腹柳元浩,不过此人勇武有余,计谋不足,您看……”定王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皇帝沉思了一会,语气有些沉痛地说:“是朕的错,常将军一家忠心为国,常老将军更是一身的伤病,几年前就留在京中养伤,那左腿中过箭,走路都不方便,常将军更是少年英雄,是朕没有保护好他们,让奸人所害,朕有罪啊!”皇帝说到最后,眼睛都红了,如何能不心痛,现在西北边境想找个人顶上都没有。
常家军在西北边境守了三代人,西北边境稳如泰山,北魏人一直不敢真打过来,最多有些小摩擦,但现在不同了,没有了常家人的西北边境实在堪忧啊!皇帝暗暗叹息。
皇帝又说:“那柳元浩奸滑小人,背主求荣,朕差点把这个人忘记了,要找机会除去此人,常家军还不知道真相,被他蒙在鼓里,你找两个高手去西北,先潜伏着,等朕考虑考虑派谁过去,新将到任后就除去姓柳的,让朕也为常将军做点事,还要找个时机还了常家清白。”
定王点头道:“臣马上派人去。”
皇帝扬了扬手:“你回吧!”
萧奕寒和谢晚秋两个人到皇后的凤仪宫时,成王妃也在,她挺着大肚子,谢晚秋看着那怀相,应该有七个月了,一看见他们进了殿内,成王妃的双眼紧盯着萧奕寒,谢晚秋不知道为何,现在再看成王妃的眼神觉得说不出的厌恶,你一个有夫之妇,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我的男人看,真的好么。
两个人给皇后行了礼,聊了会就走了,谢晚秋连茶都没敢喝一口,她现在双身子,不容一点失误,虽然她善解毒也能闻出有没有下毒,但防不胜防啊!上次在谢家,那药就是分开了,花娘没中毒,是因为她没喝水,在点的香里和茶水里同时下了不同成分,合起来是毒,分开却又对人体无害,好阴险的计谋,就算你查也查不出。
出宫时秋公公还是派人抬了御辇,这次谢晚秋拒绝了,皇上的好意她领了,但刚才皇后的眼神让谢晚秋感到不寒而栗,她感觉靖王府被皇后盯上了,也是,真正的大boss是成王和皇后,他们这才开始对上了。
长公主和柳家还未除,这边又被皇后盯上了,她和靖王还真是步步惊心,步步危险啊!
要是长公主和柳家再和皇后以及成王联手对付靖王府,靖王府要想胜出,还真不容易,这次靖王拒了长公主府的求嫁,也激怒了长公主和柳家了,麻烦大了。
回府后要合计一下,先把那些小鱼小虾要解决了,别看姜家崔家这些小鱼小虾,关键时也能露出獠牙,不可小看这些人,还有谢暮澄那一家也不能再手软心软了。
还要安排好父亲和顾大哥,这父亲和顾大哥还有萧奕寒是她谢晚秋的软肋,要谨防他们朝她的亲人下手。
还有个成王妃,这个女人阴魂不散,那眼神看向萧奕寒时,实在太讨厌了,她一个成王的正妃觊觎别人家的夫君,真的好吗?就没有廉耻之心吗?哼,萧奕寒现在是谢晚秋的人了,她要守护好自己的夫君,什么成王妃也好,什么县主也好,统统靠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