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自从开始自己创业以来,压力颇大,失眠便成了家常便饭,即使晚上好不容易昏昏睡去,但也常常被各种各样的梦境充斥在大脑中得不到充分的休息,睡眠质量很差,造成了白哈欠连的睁不开眼,严重影响了正常生活。没办法,吴双只好把以前在医院开的处方安眠药拿出来每晚吃一粒。她刚招工到机械厂上班时失眠过一段时间,去医院开了一瓶安眠药助眠,但她听安眠药会有依赖性,所以没敢吃,而是把它们束之高阁了。这次她不得不吃安眠药了,因为现在的拼博关乎于自己的基本生存了,如果还是失眠,那么白就会昏昏欲睡地什么也干不成,所以她开始每晚吃一粒或两粒安眠药,效果很好。白塑料瓶里的药片转眼就快见底了,安眠药属于医生处方药,所以她决定今再去医院开一瓶安眠药。
上午九点半时,吴双安排两个助理继续加工样衣,然后自己就坐上出租车直奔市医院。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女人,她剪着很短的头,穿着一身洗得有些白的黑色运动服,如果她不开口话,根本看不出是个女人。出租车女司机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只要前方有车或人防碍了她的度,她就开始把人家的八辈祖宗都骂个遍,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为了多跑几趟车而开车太快的缘故。吴双记得最清楚女出租车司机骂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长眼的东西!你们这辈子也吃不上四碟菜!”她属于标准的“路怒症”。
车开到半路时,又开始下起了大雨,女出租车司机因为看不大清楚大雨中的路,只好把度慢下来,但她的嘴却一直未闲着,老也被她被骂的狗血喷头。
吴双只想快点到达医院,她实在不想听女出租车司机自言自语的漫骂声。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为了制止女司机不绝于耳的骂声,只好假装要打电话:“师傅,我得打个电话,你停一会再骂。”吴双完后有些哭笑不得,她想:“唉!这是什么事啊,一大早就听了一路子的骂声。”
给谁打一个长长的电话呢?也就是陈山最合适。些什么呢?吴双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她真的不知要什么。但她还是拨了陈山的手机,陈山的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她无奈之下只好道:“师傅,你继续吧。”她把骂改为了“”,而悟性高的女司机竞然忍住没再骂,车里顿时一片寂静,只听到外面哗哗下雨的声音。
十分钟后到达医院门诊楼前。
吴双走进门诊楼那气派的玻璃大门,映入眼帘的是门诊大厅里一如即往地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吴双轻车熟路地在一楼机器上刷了身份证挂上号,然后拿着挂号的收据直奔治疗失眠的四楼神经内科。
电梯下来了,里面满员,竞然都是去负一层的。争性子的吴双决定不等了,她转身向楼梯间走去。
楼梯间里人少寂静,与大厅里的人多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走楼梯时需要出点声音才会让楼梯道里声控灯亮起来,而吴双却更喜欢在这清凉黑暗中行走,所以她的脚步是轻快的。
当她快走到三楼时,忽然听到了阵阵女饶哽咽声,接着又听到了熟悉的男人话声:“你快点做决定,我可没时间陪你到医院。还是那句话,你如果一意孤行地要了这个孩子,要想想以后怎么办?”
吴双在楼梯拐角处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确定话的男人是陈山。此时她忽然明白了刚才给陈山打电话听到的是关机,原来他与女人来医院了。她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答应与陈山恋爱,不然的话,肯定会深深地受伤。吴双瞬间脑补了一些情景,但她再想继续听时,三楼楼梯间门口已经无人了,看来是陈山陪那个女人去妇科打胎去了。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吴双白言自语地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