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伊贺那边做客,听闻你的悬赏涨价了,想想还是过来和你报个信,谁知道,刚巧赶上了。”
“我的悬赏涨了?五十贯变成一百贯了?”
义银不知道这事,果心摇摇头。
“五百贯。”
“……”
我叉你个织田信安,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上京求取守护代才给五十贯悬赏。现在事情都成了,反而后面加了个零。祝你被织田信长千刀万剐,全家死光光!
难怪甲贺众会出手,这笔钱的数量够大了,值得她们舍弃一些不重要的任务,抽几个人来弄死义银。
“这么说来,这南近江附近都已经不安全了。果心,你有没有办法送我去北岸。”
义银毕竟和果心有肌肤之亲,提起要求随意很多。果心也是一笑,眼神中那个味道似曾相识。
义银心虚地看了一眼利益,见她全神贯注盯着果心,没有注意自己,偷偷地轻点了点头。
“我自然有办法,交给我吧。”
果心满意地回答,还抛了个媚眼给义银,惹得前田利益与细川藤孝怒目相视。
明智光秀与大谷吉继在旁默不作声,这果心的手段离奇,虽然看似没有恶意,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暗自戒备。
时间不早,细川藤孝也不想继续耽搁。告辞了众人,双马接替,朝京都疾驰而去。
这时候,尾张国清洲城天守阁。
织田信长左手捂着脸,右手拿着幕府的委任状,仰天长笑。
“恭喜殿下。”
家臣们接连伏地表示恭敬。刚刚走了幕府快马使节,前来宣读尾张守护代官的认命。
这不,刚请使节下去休息招待,信长已经按耐不住,狂态毕露。
真是瞌睡来了枕头。本来对义银的成功报以有亦可,无亦可的心态,可真的将守护代弄到手后。
真香!
“米五娘。”
“在!”
丹羽长秀再次伏地等候命令。
“让各家联络北面的亲戚,都行动起来,让织田信安好好感受感受。”
信长狞笑着。这尾张虽然分了上下统治者许多年,可武家之间的联系自来紧密,谁家没个三二亲戚在对面。
织田信安的守护代是世袭得来的,而织田信长却是现任将军赐予的。谁才是幕府承认的尾张之主,再明显不过了。
借着幕府将军的威望,上尾张武家们必定蛇两端,而信长已经准备了一个冬天,不在乎再等一个春天离间上尾张的君臣。
只待夏收之后,起兵北伐。到时候上尾张人心惶惶,自然可以一鼓而下。
“义银君回来了吗?”
“尚未。。恩。。”
丹羽长秀犹豫着,信长抬眼看着她。
“有什么就说。”
“据说上尾张了悬赏去近江,出五百贯要斯波御前的人头。”
丹羽长秀其实犹豫这数字对不对,一开始只是五十贯,忽然就变成五百贯了。织田信安有病吧?可信长问起,她自然要说。
“织田信安这个蠢货,战场上得不到的,还想用下作的手段拿到?义银君呀,不会有事的。”
丹羽长秀疑惑地看了信长一眼,又赶紧低了头。
她说这事,其实也是觉得斯波义银有功。可信长明显当做没听出来,不准备赏赐斯波家。
难道是刚才幕府使节对斯波御前的赞赏,让信长起了警惕。这雄主,也不是好伺候的。
毕竟,斯波家才是尾张守护,天然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