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自己的军队去和浅井家打仗,不说耗损足利家已经不多的实力,让浅井家敌视的结果也不是足利义辉想要的。
现在的足利家只能依靠平衡势力稳定近几,不想随意开罪任何一家有力武家。
众人议事正闷得憋屈,外面马回来报尾张人求见,是斯波家宗家嫡子斯波义银。
“尾张斯波家吗?那是斯波义统的儿子,叫进来。”
斯波义统虽然懦弱,但却是个不错的好人。这些年与京都这边的联系未断。
虽然斯波败落,可这年头足利幕府哪家高门不败似的,大家相互取暖,怀念往日的豪门盛宴,糊弄着混下去。
斯波义统每年都会给足利将军写信表示忠诚,逢年过节献上一些不值钱的尾张特产。
在足利义辉心里也是挂着名字的。既然她的儿子上京,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现在幕臣皆在,见见也无碍。
等斯波义银带着利益秀吉走到台阶,身后两人被守门的马回众拦住。懂事得跪坐在外,伏地向公方大人请安。
而义银独自走进室内,对着足利义辉也跪坐俯下身子。
“足利一门斯波宗家嫡子斯波义银,向公方大人请安。”
义银偷偷打量着现任的足利将军,只见这女子穿着一身白色和服,和服上绣着足利家的二引两。
五官精致端庄,却带着一股锋锐地英武,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让人印象最深的是那对高耸入云的直眉,不怒自威却又不显峥嵘,别有一番风韵靓丽。
“不必多礼,你母亲还好吗?她年前寄出的手信我已收到,甚感欣慰。”
这年头尊重幕府的人越来越少了,不管斯波义统的礼物价值低廉,有这份心意就不错了。
“母亲大人过世了。”
“恩?”
义银带着哽咽沉痛地回答。
他的确是有些难过,虽然带着前世记忆重新做人,对斯波家的人缺少天然的亲近。
家里的姐妹也是傻瓜,都败落成这样了还只知道窝里斗。
可斯波义统的确算得上是个好人,好妻子,好母亲。对于她的离世,义银心中戚戚。
只是这些日子生了太多事,多到目不暇接,忙碌中渐渐淡忘了伤感。这时候被足利义辉提到,义银才将悲伤流露出来。
“斯波守护府遭逆臣织田信友攻击,全族覆灭,唯我一人活下来。”
“什么!”
足利义辉不敢相信,之前还和自己信件往来,态度恭敬的斯波家就这么没了?
心里忍不住升起一阵恐惧,也许有一天,足利家也免不了。。
“幸得织田信长殿下出手,攻灭织田信友为斯波家报仇。
织田信长殿下仰慕公方威严,命我献上五百贯铜钱,一千石稻米,村正五十把,长枪一百把。”
足利义辉默默看着,心里忍不住冷笑。她能在近几这混乱之地当将军,哪里是几句漂亮话几件供奉就忘乎所以的蠢人。
心里大概明白了斯波义银这次上京的目的,想起六角家最近的逼迫,心里愤恨。
你们这些武家把我足利幕府当成什么了!足利家的尊严岂是用一些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
见足利义辉沉默半天。不说收,也不说不收,就是冷冷盯着他看。
义银的背后渗出了冷汗,这和想得不一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