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牙尖嘴利,犯了错还不知悔改,当众忤逆长辈。”
沈言心怒火中烧,沈时柒的话无疑是对他威严的一种挑衅。
“父亲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说我不孝忤逆,我实在是冤枉,不知女儿究竟所犯何事,值得父亲如此兴师动众。”
他越气,沈时柒就越开心,最好突个心梗一命呜呼才好。
上来就扣人一顶不孝的帽子,也不看看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是否能站的住脚。
“还不知错,来人给我压着她跪下,今天我就告诉你你究竟错在何处”沈言心话落。
就有两个小厮上前一左一右擒住沈时柒,脚踹膝盖迫使她跪下。
“嘶……”沈时柒痛的龇牙咧嘴,奈何双手被擒动弹不得。
“无耻”沈时柒痛呼,说不过就动手。
“在烨王府宴会上大放厥词,当众斥骂一众名门贵女,不知天高地厚这是一错。
你不过区区一个庶女,如此行径目无尊卑这是第二错。
秦王是什么人,那是天潢贵胄需要你去替他鸣不平?不自量力这是第三错。
让你做嫡姐的滕妾嫁入王府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非但不感恩戴德,居然胆敢当众嫌弃,简直狂妄至极,这是你的第四错。
你以为攀上了烨王妃就能飞上枝头,就能摆脱家族,简直异想天开,这是你的第五错。
如此胆大妄为目无尊卑之辈,若不加以管束今后必然会做出祸连全家之事。
来人,请家法杖十,罚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期间更不许任何人探视。”
“我不服!你们说什么……”沈时柒刚要反驳,嘴就被巾帕堵住人也被拖了出去。
“呜呜……”
夏氏不满,“老爷,这也罚的太轻了些,她在宴会上可是闯了大祸,如此轻轻揭过以后如何驭下?”
她好不容易抓住沈时柒的错处,指望着不死也脱她一层皮,结果就只杖十棍油皮都不曾破。
这叫她如何能甘心。
更让她心惊的是老爷为何态度突然转变,他不是最注重家族声誉的嘛!
这个小贱人闯的祸,足以要她半条命,可老爷如此重拿轻放,这背后莫不是有何隐情。
他一向对这个庶女的事不管不问,今日却一反常态这看似责罚,实则变相的保护了她。
沈时柒被禁足,她们想要做什么也会束手束脚。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趁早收了你的那些心思,若坏了我的大事,定不轻饶你”沈言心眼神犀利的看向夏氏,仿佛洞察了一切。
“是,是老爷”夏氏心虚低头,欠身一礼。
沈言心一脸讳莫如深的看向院中那道倔强的身影。
不由想起烨王府宴会上瑞王对他说的话。
“沈卿果然教女有方,本王甚是满意”萧焱邪魅一笑,眼神慵懒的看向沈言心。
“臣惭愧,小女自幼娇惯难免有些娇气,若有无理之处,还望王爷海涵”沈言心一脸忐忑。
“沈大人误会了,本王说的是贵府的六小姐,当真是倾城绝色蕙质兰心,本王甚是满意,届时就以妾的身份抬进王府吧!”萧炎慵懒的理了理胸前的衣襟。
“是,是,微臣多谢殿下抬爱。”沈言心一脸的受宠若惊。
瑞王此人心机颇深阴晴不定,实在不是一位好君上,此番投诚不过是受制于人罢了。
将来即便从龙有功,以他对瑞王的了解,今后沈家恐再难有出头之日。
为防止瑞王得势后翻脸无情,他不得已出此下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
不曾想宴会过后,瑞王竟主动找到他指名要抬沈时柒为妾,足以证明这一步他走的没错。
至此他也安心不少,这个时候谁要是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沈言心目光清冷的扫视在场众人。
“都听着,宫宴在即,这段时日你们都给我谨慎行事,都听明白了吗?”
“是,老爷”
夏氏心有不甘,面上却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