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她避重就轻,目光依然在躲闪。
“不讨厌就是喜欢么?”他追问。
“随你去想。”她的力气比不过他,那窗户就硬是关不上,急得她说:“你要把其他人都闹醒么?”
“童濯心……”他再叫了她一声,语调又有些沉郁:“我今天才现你给我绣的那条手帕上怎么忘了绣我的名字?”
“谁说我忘了?”她顿时将脸转向他,“你自己没有看清楚,还要冤枉我。”
他从怀中慢吞吞地将那手绢抽出来,“在哪儿呢?我就是没看到。”
她的手越过窗户给他指点:“你自己看,叶子上明明就绣着呢。”
他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认真地问:“原来我那条手绢呢?你扔了么?”
“我几时说过我会扔?”她挣扎了一下,“在我身上带着呢,难道你又要了?”
“我不信,肯定是被你丢掉了。”他像是撒娇似的口吻。
她只得用另一只手抽出那块手绢摇给他看:“你瞧,我是不是带着呢?”
他的眼睛陡然亮起来,笑道:“好吧,果然没有丢。那以后也不许丢,就一直带在身上。”
童濯心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羞涩地说:“你想什么呢?我是怕你什么时候想起来要这条手绢,所以一直给你留着呢。那现在既然你问起来了,就给你吧……”
他脸色一沉:“我是为了要回来所以才和你要的么?”
他转身要走,她急得直叫:“裘千夜,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和你开句玩笑还不行么?”
他转回身,展颜一笑:“以后不许拿这种事和我开玩笑,记住了么?”
她叹气道:“你们男人总是喜怒无常,晨曦哥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他的脸色再变:“说我无所谓,只是不要把我和他扯到一起去比。”
“小心眼儿。”她撅起红唇,“不理你了。”然后将窗户一下子关上。
“童濯心!”他在窗外咬牙切齿地念着她的名字。
“干什么?”她也没好气。
停了半晌,他才说道:“挪回床边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摔着了,你们的屋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若出了事儿我可没办法进去救你。”
霎时被一种满是柔情的甜蜜充盈心头,她哼着回应道:“我是摔了脚,不是伤了眼,看得清楚。”
他似是叹了口气:“你看得清路,但看得清你自己的心么?”
她一下子痴了,呆呆地想起越晨曦那番叮咛:“濯心,你现在还未长大,人世间的情与爱或许是你还未知未解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才能让你懂得这里面的滋味,也许还需要你自己去悟,但是……我只有一句话要告诉你,裘千夜,并非你可托付终身之人,不要对他用情太真了。”
越晨曦是能看透她的心思的,可他的警告似是来的吃了,因为她已经动心,而且是真心用情地一头跌下去了……
这一夜过去,一早越晨曦来敲童濯心的房门,“濯心,该准备回家了。”
童濯心昨天一晚上都在想和裘千夜的对话,也没有睡踏实,听到他的敲门声,只得爬起来。
这时候外屋的胡紫衣也醒了,揉着困眼说道:“这人怎么这么早就敲门?急什么?又不是要接亲娶媳妇。”
童濯心坐在床边歪着头笑道:“紫衣,没想到你是个睡觉这么沉的人,你是练武的人啊,难道不该警醒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