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彦面色一顿道:“你什么意思?”
叶蕴勾勾唇道:“此次北上路线乃是本宫亲定,除了此次随行之人外无外人所知,如此隐秘的行踪,杀手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你是说行军队伍中有他们的人?”容彦拧眉沉声道。
叶蕴轻嗯一声道:“他的主子不见得就是南陵人,毕竟帝都城中想要本宫命的也不在少数,最大的可能就是帝都城中有人暗中私联南陵,为其通风报信。”
“可要将人揪出来?”视线越过栏杆投到正在指挥护卫军清理现场的楚辞身上,容彦冷声道。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叶蕴语调略微上扬道。
卯正十分,天色还处于暗夜之中,叶蕴已翻身上马,带着一众护卫军继续北上。
待众人离开不久后,驿馆后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约莫四十多岁,胡子拉碴背着包袱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身材矮小,面色蜡黄的小丫头。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动身,所行方向与之前叶蕴所走方向一致。
马不停蹄的行了半日,叶蕴终于下令在路旁短暂休息片刻,休息期间,叶蕴独自一人坐在一处,本次随行护卫使方踱走过来。
“公主赶路辛苦,吃些东西吧。”说罢,方踱将包在油纸里的行军粮递上前。
“多谢方护使。”接过行军粮叶蕴咬了一口,只觉得牙都要硌下去了,又硬又冰,跟冻僵的馒头似的,难以下咽,不得已,叶蕴取下挂在腰间的水囊,连灌几口才将东西顺下去。
方踱见此笑笑道:“天寒地冻,委屈公主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对了,今日怎不见南陵三皇子出来同公主小坐?往日只要是休息总能看见南陵三皇子的身影。”
闻言,叶蕴眸光一闪不动声色道:“昨夜才经历刺杀,三皇子受了些惊吓,身体抱恙,正在里面休息。”
“哦?”方踱语气上扬,面带关切道:“不知三皇子可有大碍?需不需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只是受惊而已,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既然方护使不放心,本宫便与你同去瞧瞧。”说着,叶蕴缓缓起身,带着方踱一道去到车前。
“三皇子身子可好些了?”叶蕴隔着车帘问道。
车帘动动,从里面探出一张毫无血色、萎靡不振的脸,容彦满含歉意的道:“多谢长公主关心,本皇子觉得好多了,只是身子昏沉,怕是不能陪长公主闲聊了。”
“三皇子说的哪的话,身子不爽利自当多休息才是,本宫就不打扰了。”
“多谢长公主体谅。”说完,容彦再次缩回车里,静静休养去了。
“怎么样,这回方护使放心了吧。”回去的路上,叶蕴勾唇道。
“放心了、放心了,皇上头次委以重任,卑职实在不敢大意。”方踱似乎真的松了口气似的,紧皱的眉头舒展,一脸开心道。
闻言,叶蕴嘴角轻扬未再多言。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过得并不平静,暗杀一波接着一波,刺客下手越来越狠,护卫军人数大减,看着遍地尸骸,叶蕴微眯,眼底尽是冷意。
待方踱带人将场地收拾妥当,叶蕴当即下令道:“从即日起,所有人加快行军度,日夜兼程赶往边境不得有误,出!”
与此同时,一封边疆八百里加急传回皇城。
御书房
“皇上,边疆八百里加急。”窦公公行色匆匆捧着折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