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张鹤同吓得腿肚子软,还以为来人是宗子赵克衍。
正想钻进敞开的紫檀木四件柜时,那道屏风已经被踹得四分五裂,断木散落一地。
“兄长。”
沈星迢惊恐地喊了一声。
半赤裸的身体却被沈晏清丢过来的衣裳拢住。
沈晏清三两步就冲到了张鹤同的身后,一把扯住男人的头将其掀翻在地,随后跨骑在他的腰上。
左右开弓,密集的拳头落在那张俊美的脸上。
“饶。。。。。。饶命,误会。。。。。。”
揍得他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颧骨处也开始慢慢隆起了。
沈星迢不知该顾哪头。
将身体裹好后,爬到沈晏清脚边,扯了扯他的衣裳:“兄长,停手吧,你会将他打死的。”
一阵风扑到她的脸上。
那只拳头也险些停不住,狂的沈晏清这才找回了理智,失望地对妹妹摇了摇头:“迢儿你。。。。。。糊涂啊。”
“你怎么能和这种人渣。。。。。。”
他攥紧了拳头,又狠狠挥向张鹤同的心口。
地上的人瞬间面色绀青,鸡爪状的双手不断地红紫的脖子上抓挠着。
“鹤郎。”沈星迢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将兄长撞开,帮张鹤同轻捋着胸口。
直到其缓过劲来。
她才对着兄长咆哮道:“你也想说我自甘堕落,与人苟合吗?”
“闭嘴。”
沈晏清的手掌高高扬起,却始终不忍心落到妹妹脸上。
他答应过母亲要照顾妹妹一辈子。
即便迢儿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他也不会像其他人那般,站在高处任意指摘她。
“迢儿。。。。。。”沈老夫人刚刚赶到。
看见眼前不堪的一幕,便双脚软扒着门框瘫坐了下去。
“你。。。。。。你们。。。。。。”
老太太昏沉着眼睛,指了指亲孙女,又向前爬了几步,捡起地上的碎木朝着张鹤同砸了过去。
她恨不得将那野男人碎尸万段。
他是怎么敢,染指侯府嫡女、王府宗妇的?
“唉哟,我的老天爷呀。”
章嬷嬷后脚跟来了,也是被二人的大胆行径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
一时间,不知该去扶老夫人起来,还是先给姑娘整理好衣裳。
还是沈老夫人反应及时:“快,快将门掩实,把院子里的人通通赶出去,莫走漏了风声。”
院子里的人乱成了无头苍蝇。
侯府女眷们自然是不敢胡乱打听的,只知道此事与大姑娘有关,自觉地闭紧了嘴巴结伴回了晦明居。
苏府的伶人们连扮相都没来得及卸。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章嬷嬷掏出金豆子,打点道:“各位先请回吧,望以后谨言慎行,也不要跟旁人提及来侯府唱过戏。”
“鹤仙呢,他是同我们一道来的。”
章嬷嬷面色凝重地回望了一眼,借口道:“他偷盗了侯府的财物,这是两家的事情,与你们无关。”
西泠斋。
“不好了,姑娘。。。。。。”
赵嬷嬷语气虽是急切的,步子却是不紧不慢,走到闭眼小憩的江檀面前。
俯身道:“大姑娘跟苏府的伶人厮混到一处,被老夫人跟大爷抓了个现行,人已经押到祠堂了。”
江檀闻言瞳孔一缩。
纸是包不住火的,可这奸情也败露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