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檀心中很是感激,直言道:“我需要找一个身形年纪都与我相仿的女子,还必须是自小习武,胆量过人的。”
“事成之后,不但重重有赏,身契也能交还给她。”
“找到此人后,不必带来见我,每日酉时一过,她就要换上帷帽和夜行衣,去姜夫人的院子侧门候着。。。。。。”
沈星迢和苏婉容一前一后,在园子里漫不经心地散着步。
丫鬟们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苏婉容主动搭腔道:“上天庇佑,祖母幸亏没出什么大事,我看她的气色,至少还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江檀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也犯不着在听戏上跟我较劲。”
“樨香楼与清念堂相距甚远,即便是响锣震天,也是吵不到老人家那头的,妹妹只管安心听戏就好。”
这短短几句话,让沈星迢听得不大舒服。
祖母?
什么时候一个再低贱不过的小妾,也能直呼老夫人为祖母了?
当真是乱了伦理纲常。
可看在她解闷逗乐子的份上,沈星迢也懒得计较那些繁文缛节了。
皱了皱眉,问道:“我待你从来都不客气,你为何要如此帮我?”也不知道她肚子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你这话说的。。。。。。”
苏婉容手中的扇子越摇越快:“你是晏清的妹妹,我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
“第一日我便说了,在这侯府我也没遇见个能说知心话的人,实在闷得慌,咱们姐妹俩正好也能搭个伴,不是吗?”
没想到她也没那么蠢。
还能为了什么?
她沈星迢还真当自己是块香饽饽,谁都要捧着哄着吗?
自己好歹也是个富家千金,却被这没有教养的东西整日糟践,早就想撕烂那张臭脸了。
若不是有所图谋,至于忍辱负重这么久吗?
沈星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转身盯着她:“我也不愿白拿人便宜,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不知道,但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开口。”
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让苏婉容明白自己是无法搪塞过去了。
随便找了个由头:“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为了晏清,以我千金之躯,也不会甘心来侯府屈居为妾。”
“可妾的日子哪是那么好过的?”
“我不想到后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的心和名分我总得占一个吧?”
沈星迢睨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番。
这话倒是说得真心,但商人轻贱,尤其是像苏婉容这种二嫁的商女。
要是哪日让她得了便宜,抬为正妻,成了侯爵娘子。
才是真正叫人笑掉了大牙呢。
且不说哥哥在军营里还能不能抬起头,自己在王府也是要被夫家人瞧不起的。
沈星迢轻蔑一笑:“这我可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