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姐严厉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苏尽欢眯着清魅妖娆的美眸,唇角微翘:“我既然来这上班,就是冲着这里的高收入来的,我不差钱,来这图什么?”这一定是霍冽宸的诡计,他想用业绩来让她知难而退,没这么容易。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冲劲的员工,别让我失望。”糖姐赞赏地点了点头,“三楼的包厢就交给你去了,没问题吧。”
三楼的包厢有一批固定的客户,他们出名难应付,他们满身铜臭味,最喜欢用钱来践踏人性。
苏尽欢只是微愣了一下,随即自信地笑了:“当然没问题。”越是难应付的客人,意味着小费越高。
糖姐微眯着那一双妖艳的凤眼,吸了一口烟,扬声:“没问题还不赶紧去?”
“是。”苏尽欢拿着制服去换了,看着那长过膝盖的裙子,她有点哭笑不得,她今晚肯定又要成为被讨论的热点了。
“小苏,马上送酒去3o8房。”对讲机传来酒保的指令。
“收到。”苏尽欢赶紧去送酒,她刚到包厢门口,就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同事从里面冲出来,差点把她撞倒,她伸手捂着脸,头没抬,只是嗓音哽咽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匆匆地跑了。
苏尽欢的心顿时一沉,她深吸了一口气,捧着酒,慢慢走了进去。
在包厢里,两个喝得有两分醉意的男子正在灌一个女同事喝酒,她似乎被灌了很多酒,脸红如抹了胭脂,心口前的衣衫也被酒水湿透了,她一直推拒着,嘴里喊着:“不行了……张总……方总……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还能这么清醒,哪里不行了,快喝。”张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把嘴巴张开,方总拿起一瓶啤酒,兴奋地使劲往她的嘴里灌。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不要了……”女同事用力摇着头,躲开了啤酒。
方总把那啤酒倒进了她的心口里,看着她湿了一大片的衣服,有些变态地哈哈大笑:“哈哈……美酒湿佳人……真好玩……”
“这好玩,我也来。”张总拿起一瓶酒,往她的裙子倒去,看着那酒沿着她笔直的长腿往下流,出了猥琐的笑。
女同事明显不愿意被他们这么玩,眼睛都湿了,却又不敢得罪他们,彷徨不知所措。
苏尽欢弯腰把酒放在桌子上,方总放开了女同事,一手扯住她的裙子,眼眉一扬:“为什么你穿的裙子这么长?”
苏尽欢并没有马上拍开他的手,只是冷眼睨着他,唇边泛起一抹阴森的冷笑:“方总,你很好奇吗?”
方总扯住她的裙子,兴奋地说:“她们穿的都是短裙,就你不一样,你这里面有什么秘密,让我看看……”
苏尽欢压低音量,神秘兮兮地说:“方总想看,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你最好准备一个口罩,我得了一种很厉害的暗病,会传染的,我想戴着口罩,应该会安全一点。”
她的神情太过淡定,方总听了不由相信,吓得脸色白,手一松,身体往后,竟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方总,你还要看吗?”苏尽欢抓住裙摆,作势要掀起来,给他看。
“不……不……你别把裙子掀起来……你走……你快走……”方总被她吓得面无血色,在欢场里打滚的女子,得病死的比比皆是。
苏尽欢失望地放下裙子,自艾自怜地说:“自从得了这病,已经很久没有客人要掀我的裙子了。”
方总慌张地在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在她的面前,气愤地说:“有病赶紧去治病啊,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害人啊?”
苏尽欢捡起地上的钱,塞进口袋里,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谢谢方总的打赏,我赚够了治病的钱,我就回去治病,谢谢。”她微欠身,扫了一眼被自己唬得一愣一愣的其他人,潇洒地离场而去。
她刚退出包厢,又接到新的指令,送酒去另一个包厢,她抽出刚才得到的小费数了数,竟有两千多,这些变态有钱,也大方啊,想到几天后就要给小远缴医疗费,她用力攥住拳头,给自己打气,加油!
另一个包厢的客人,竟然要了一打名贵的洋酒,这手笔真豪。
包厢里有几个抽着雪茄的有钱人,在他们身边都坐着一个漂亮性感的美女,他们正在玩行酒令,玩得很嗨,气氛很激烈。
苏尽欢把酒送过去,拿着开瓶器,正准备开酒瓶,突然一只肥厚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摔在沙上,她吃了一惊,刚想站起来就被男人肥厚的身子压住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传来,让她想吐。
“你新来的吗,长得这么漂亮,我竟然没见过你,这水嫩嫩的脸蛋,剥壳鸡蛋一样,真滑。”男人手掌摩挲着她的脸颊,张开嘴巴,露出那一口大黄牙,呼出来的口气能把人熏晕。
“杨总,小苏刚来的,她只负责送酒,不做别的事……”陪酒女雪莲立即上前来,抓住男子的手,想为苏尽欢解围。
“大爷要做什么事,轮得到你管吗?”没想到杨总当场就怒了,反手一巴掌往雪莲的脸上打去,他打得很用力,雪莲被他打翻在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这一巴掌,也让正在笑闹的众人都停下来了。
“杨总,打女人非好汉。”苏尽欢从沙上站起来,清魅的眼底潋滟着一抹寒意,拳头微攥。
“哈哈……”杨总不屑地哈哈大笑,“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狗熊,大爷有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打她,抽她又怎么样?”
“小苏,你赶紧走。”雪莲从地上站起来,赶紧扯住她的手,把她往外面推。
杨总冷笑:“这样就想走?”他把一瓶洋酒打开,重重地放在桌面上,脸上扬着兴奋的笑容,“你把它喝了,我就让你走。”
苏尽欢看着那瓶浓度很高的洋酒,胃开始翻腾,她的酒量很差,这一瓶酒下去,她非倒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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