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南挚在七双期待的大眼睛中拨通颜景策的电话,说明来意。
对面的颜景策听得出来十分暴躁:“滚,你都不敢放,老子敢放啊?”
隐隐的,他们那边的背景音嘈杂,颜南挚还捕捉到了一句“鞭炮都不敢放,行不行啊细狗”,还没听清,就被无情挂断了。
颜南挚:“……”
“怎么了?厕纸爸要来了吗?”颜罗期待地搓手手。
“嗯……”
虽然爸爸凶他,但是颜南挚还是觉得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保持他的形象,更重要的是——
万一大家都以为怂会遗传怎么办?
他硬着头皮道:“他说,这么简单的事,他用脚趾都能点,不要拿这么简单的事烦他。”
“那我们这怎么办?”颜罗不可置信,“他不能过来用脚趾点一点吗?”
颜南挚开始迫害亲爹名声:“他有脚气点不了。”
“那用手啊?!”
“手他不习惯。”颜南挚眼珠子转了转,“那就打火机在谁那,谁就去!”
“落在地上也算!”
他眼疾手快将打火机向上一抛,颜罗下意识接住,又迅丢给苍术。
苍术大惊失色,塞到颜望手里。
颜望默默打了个冷颤,很没有武德地悄悄塞颜北槐裤兜里。
幸好颜北槐一摸迅拿出,可是他左边就是容糖簇,犹豫了一下,隔空抛给元宵。
元宵被当成抓包,瑟瑟抖。
“还是我来吧。”颜诺叹了口气,从元宵手里把打火机接过。
她其实不害怕这玩意儿。
炸也炸不死,最意外之外的情况也不过就是被炸死,有什么好怕的。
颜诺向卷成蟒蛇状的鞭炮走去,她的身影在众人的眼里格外高大。
“我们家诺诺简直是绝世英雌。”
“太有实力了诺姐。”
颜诺把鞭炮卷拆开,找出引燃线,面无表情地用打火机一点,随手一扔,淡定返回。
鞭炮在她身后以很快的度炸开,震耳又热闹,火光印在她半边侧脸,明明灭灭。
“啊啊啊!大家新年快乐!”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新年快乐!”
“哦哦,你也快快长个!”
“你们在说谁要出新歌?”
“啥?什么时候要补课?”
等到鞭炮像他们的人生一样聒噪地炸完了,他们的脑瓜子和耳边还嗡嗡的。
“这里有八个烟花桶,我们一人一桶,一起点燃,八八八,来年怎么样?”缓过神来,颜南挚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