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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书吧>独宠,冲喜霸妃 > 002 候府闹鬼(第4页)

002 候府闹鬼(第4页)

  乍一看,颇像桃花眼,却又不尽然,因为他的眼尾不但狭长,还微微的上挑,眼尾的线条更像精心画上去的,很分明,极为勾人,可也不能归为丹凤眼。用萌紫玥话说,这他妈哪里是眼睛?分明是勾魂的魔眼呐!

  羽寰微眯起星眸,望着弟弟倾天的容貌,神情便有些恍惚,一瞬间竟然想起了逝去的母亲。他缓缓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对着羽千夜道:“来,小心点,哥哥扶你下车。”

  羽千夜望着他被边疆风沙侵蚀过的俊美面容,只觉时光重返,又回儿时,双眸竟生氤氲,喉咙微哽,但他嘴边却泛出一朵致命的笑花:“去你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啊?”说是这样说,他依旧伸手握住了哥哥的手。

  两兄弟比肩而行,一个威风凛凛,冷峻漠然;一个气度尊贵,睥睨世人。

  在他们身后,王府总管,以及羽千夜的慕僚和侍卫皆不敢大意——锦王没有圣命,私自回都,此乃大罪啊!

  不多时,两兄弟到了富丽堂皇的碧波。

  “殿下,你可回来了,真是菩萨保佑!”

  王府头等管事秦嬷嬷,带着秦月影和女儿柯画影,从清晨等到现在才见到羽千夜。见他安然无恙,依旧俊美无俦,宛如玉树临风,秦嬷嬷便放下心来。

  秦月影和柯画影焦灼的眸子瞬间被点燃,但碍于锦王在一旁,她们强抑住激动的心情,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含笑向锦王和羽千夜行礼。自从听到殿下生不测,两人就没有睡个囫囵觉,饭也未好好的吃上一口,整日整夜的流泪担心,此时总算能安下心来了。

  秦嬷嬷服侍羽千夜脱下大氅,除下礼冠,换下家常宽袍,方告罪下去安排其它琐事。秦月影急忙将烹好的茶端来。而柯画影则为两人端上点心,便默默去门口侍立。

  羽寰将双手拢在身后,缓缓在屋内走了一圈,最后默默伫立在书案前。

  “四哥,别光站着,过来坐吧。”

  羽寰回过头,见羽千夜亲手斟了两杯茶,正等着自己过去,他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但稍纵即逝,很快又恢复成原来的表情。他突然伸手,指着书案上那些奇形怪状的鹅卵石:“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玩石头了?哥哥真担心你会玩物丧志。”

  羽千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纤长的手指摩挲着石头,意有所指地道:“弟弟从未立志,何来的丧志?”

  羽寰定定的望着他,星目如炬,沉沉地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私自回来?”

  羽千夜半垂着眸子,优雅地捋了捋袖口,微敛了眉,淡淡地道:“总归不会是为弟弟回来。”

  羽寰朗朗星眸微沉,拧眉看着他,“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羽千夜垂下眼帘,避而不答。

  羽寰见他不语,顿时怫然不悦:“纵然这些年我们兄弟不常见面,但好歹是一母同胞。未必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徒?小时候,我是怎么待你的,你全忘了吗?”

  羽千夜抬眼望他,眼神真挚无比,轻柔地语气更真诚:“四哥待我的好,我从未忘记过。在我眼里,四哥是一个好哥哥,亦是一个大英雄。”

  闻言,羽寰脸色稍霁,不满地道:“既然你没忘记兄弟情谊,为何不肯帮我?一径帮着外人?”

  羽千夜不惧不让与他对望,斩钉截铁地道:“四哥要我办的事,我办不了,但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我即便搭上这条命,也会帮四哥办的妥妥当当。”

  “什么叫你办不到?”羽寰陡然起身,英俊的脸上布满了一层寒霜,语气冰冷如刀:“这件事以你的能力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探囊取物亦不过如此,你却找了无数由头来推脱,甚至于沉溺这些不成帐的玩意,想以此逃避。”

  他大光其火,指头连连点着桌案上的石头,忽然伸出大掌,猛地一挥,只听噼哩啪啦一阵乱响,那些石头全被被他挥到地上。

  羽千夜眼神都未变一下,只是挥挥手,将吓得花容失色的秦月影和柯画影谴了出去,又将冲进来一探究竟的风胤颢和陌缥郜赶了出去,然后才面无表情的望着兄长。

  “咚!”地一声,羽寰大动肝火,重重踹了书案一脚,书案上的墨纸砚立刻从桌面上滚了下来,落在地面上,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

  他犹不解气,恨恨地道:“我行至半道,以为你真的掉下悬崖,吓得魂飞魂散!恨不得把害你之人碎尸万段。后来,得知你平安被找到,我还万般庆幸,当你吉人自有天相,可我回头细细思量,才明白你是故意如此,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打乱我的计划吧?”

  羽千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仅是弯腰拾起一块石头,垂眸端详上面的纹路,模样安静而漂亮。

  羽寰见他死活不言语,犹如火上烧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石头,随手一甩,大吼道:“你言语一声啊?哑巴了?”

  羽千夜又拾起一块石头,抬头望着他,眸色波澜不惊,丹唇轻启,字字珠玉:“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故意这样做的。”

  见兄长的星眸似燃起熊熊烈火,他依旧直言不讳:“刘贵妃小产,是你做的手脚,你还故意留下线索,就是想让父皇查到你头上。但我却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并非担心你不能应付,而是怕你会借这个机会大肆动作。”

  羽寰闻言,突然冷静下来。实际上,在外人面前,他从来都是心思慎密,冷漠无情,唯独在弟弟面前,他就像桶炸药,想爆就爆。

  他沉默片刻,再开口,声音寒彻人心,气势逼人:“皇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了你当储君,其它的,我谁也不会相让!谁敢挡我试试,全部斩杀殆尽!哥哥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他冷冷地拂袖离去,步履如流星。

  羽千夜黯然神伤地望着兄长英姿勃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许久之后,他对一屋子的凌乱视若无睹,缓缓走到书案后落座,在暗处摸了几摸,摸出一块石头。望着上面胖胖的白鹅将军,他伸指戳了戳,低低地道:“玥玥,哥哥要报血海深仇,我该怎么办?……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不过你是个没心肝的,我早不做指望了,但……那个姓元的混蛋有没有缠着你……”

  ……

  是夜,夜深人静。

  “梆梆梆!……”外面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宣安候府里折腾了一天的众人都沉静在睡梦中。惟有巡逻的侍卫和护院在冷冷的寒风中巡视着。

  遮暮居里冷冷清清,显得极为萧索。那些受伤的丫鬟仆妇们俱被移到别院,包括陶妈妈和夏语等人。沈氏忙乱中还未安排下人手,整个院子里乱七八糟,不堪入目。

  沈氏干脆让元朝暮搬到另一个院子暂住。她打的好算盘,横竖儿子是要成亲的,不如趁机把遮暮居修葺一。

  院子里树木随风摇晃,也没有掌灯,便显得影影幢幢。突然间,高高的大树上传来几道“吱吱吱”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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