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师,我明白了。”
她想起,初次与寂空相逢,她帮他洗清冤屈,他帮她脱离苦海。
他叹自己,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真性情。
“若贫僧可重来一次,也想试试你的活法。真是自在周到,令人望之便心生喜悦。”
世间桎梏牢笼,重重叠重重。
往来其间自在潇洒者,能有几何?
玉浅肆坚定回望,颔称谢。
既然都放不下,那便都握在手中。
真相,她要查。亲友,她也要护。
“大师,近来事繁。待此事了结,定再与您烹茶相谈。”
说罢,洒然离去。
虽依旧衣带风尘,但却不负先前的飘零。
一片乌云却淡淡笼了过来,将隐龙寺半遮在阴影之中。
寂空目送她离去,方才明媚的笑意也随着阴云渐盛而淡淡消散。
饱经风霜的苍目中,泛出点点隐愁。
身后的小沙弥问道:“禅尊,您不同玉馆主”
“阿弥陀佛,”老僧的背隐隐有些许佝偻,“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不必强求。”
远去的红色身影已混在热闹的香客中,急不可见。
只盼她与他,都能够得偿所愿吧。
来到大安坊,便看到伯懿已经坐在了坊外的茶寮里,同几位身着短褐的老者谈天说笑,朗朗笑声无风自来。
见玉浅肆靠近,浑身的暑气,额角鼻尖却也没有半点热意,黑眸里满是不悦,连忙将她带到了阴凉里,点了一碗酸梅汤塞给她。
“这么大热的天儿,怎得就这么走过来了?”
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那几位老农笑着打趣:“少年郎,方才见你言谈开阔,没想到也同我们一般惧内啊!”
伯懿惊了一跳,手足无措地辩解:“不是的,几位老人家,我们不是”
却越描越乱。
“哎呀,惧内不是什么坏事。要我说啊,心疼自己的媳妇儿,知晓女子的不易,那才是好男儿呢!老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啊?”
几位老人连声附和,又是一阵朗笑,声声入云端。
玉浅肆也不同他们辩解,只含着笑从善如流地喝了一口酸梅汤。
依旧带着深井里独特的丝丝凉气,是上佳的消暑良品。
见她丝毫不急,还要坐下来同人展开聊聊的模样,倒先是伯懿薄了脸皮,拉着她离开了。
语带轻恼:“你叫我到这儿来,到底是做什么啊?”
玉浅肆瞥见他泛红的耳尖,轻笑揭过,问道:“你可知,这天下最好的铁匠出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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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若耐心疏导,洪水猛兽,亦可化作良源兽宠。”
嘴角的梨涡便浅,浅眸中闪过一刹那的茫然。再次定定望向褶皱里都饱含笑意,生根芽的寂空。
她有些赧然。
赧然于他的通透,与温润贴心的关宥与指点。
“大师今日,是特意等在此处?”
寂空朗声一笑,天又晴了几分:“贫僧说了,今日宜见老友,便等在这里,看看与谁能有一面之缘罢了。”
“多谢大师,我明白了。”
她想起,初次与寂空相逢,她帮他洗清冤屈,他帮她脱离苦海。
他叹自己,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真性情。
“若贫僧可重来一次,也想试试你的活法。真是自在周到,令人望之便心生喜悦。”
世间桎梏牢笼,重重叠重重。
往来其间自在潇洒者,能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