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尚在丧期,身上连个饰都没有。伯懿的钱袋里倒是有不少银两,可都还被自己压在提刑司。
而身后这人。。。。。。
觉浅似是读懂了玉浅肆的犹豫,两手一摊,一派风光霁月。
“我就打算来吃吃清酒听听曲子,没带那么多银两。”
那人想是见惯了挥金如土的豪客,见这群人只是打扮得不错,竟连这么些钱都拿不出来,一时之间更是轻漫。
“提前说好了,若再多上一刻,便更多出十两银子来。若是买得起,快些买了去,若买不起,也请别耽误小的们做事!”
獐头鼠目,猥琐至极。
玉浅肆冷哼一声,再瞥一眼“清弦”二字,已是将清弦馆划进了自己的单子里。待近日事毕,她倒要好好查一番,这清弦馆背后究竟何人,能养出这种令人作呕的刁奴。
那小丫头倒是个懂事的。方才一直被虞安宁护在身后瑟缩着,明明惊怕不已,可还是毅然决然跪了下来,朝虞安宁磕了三个响头。
忍着语间的颤抖,道:“小奴位卑,当不得恩人如此。求恩人们离去吧。莫要因小奴再起争执。”
言语真挚,眼含决然。似是已经想好了最坏的打算,并愿坦然承受之。
如此一来,反倒是让玉浅肆起了怜悯之心。
此时正是暮色四合掌灯时分,此地虽然清幽,但来客也渐多了起来。玉浅肆不敢再耽误,又不敢将觉浅扔在这里自己回去取钱,一时犯了难。
恰在僵持间,车轮辘辘,马蹄得得,一辆过于繁复冗沉的小马车伴香风而来,熏得伯懿轻咳了几声。
素手轻撩车帘,轻柔的声音婉转而出:“几位有心了,不如交给奴家吧。”
“呦,还有帮手啊?”
乍一看这二男一女品貌非凡,这帮人先是有些气短,但一想到自己占着理,又嚷嚷了起来。
“我看几位也不是普通人物。可天子脚下你们也不能当街强抢不是?”
玉浅肆听到“天子脚下”四个字,轻咳了咳,眉心微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虞安宁见有人撑腰,壮了胆气。
“玉姐姐,你们来得正好!大表哥接我入京后,忙着帮二表哥处理凌云阁事宜,我就打算去寻你。又听那个林知县说你好酒,便想来平康坊买两壶酒送你。可没想到路过这里,见他们要。。。。。。要欺辱这个姑娘,我看不过便与他们理论。他们说我若是不满,让我买了这奴婢。可我出来得匆忙,没带多少银钱,我说了让他们随我一同去崇仁坊的凌云阁给他们钱,他们却说不知我身份底细,也不知什么凌云不凌云的,压根不让我带这姑娘离开。我担心等我回来她就。。。。。。就危险了,所以才想着。。。。。。”
回想起回京时遇到的低调马车,伯懿恍悟,恐怕那便是安国公府来接虞安宁的马车。
一旁的玉浅肆则头大如斗,“那你也不能就这么扯着人走吧?这可是私奴。。。。。。”
若是闹大了,拉你去告官,都够你喝一壶的。
虞安宁原本还有话要驳,杏目一扫看到了玉浅肆身后半遮着的一派清澄的男子,神色一变,像是做错了事一般突地止住话头,埋不语。
玉浅肆只好问道,“这个丫头,多少钱?”
如今骑虎难下,若是不买下这女子,恐怕她们前脚离开,这人后脚就会没了性命。
一领头人见玉浅肆声音清浅,像是个好说话的主儿,眯了眯贪婪的眼,道:“这小丫头片子确实不值几个钱,可到底是我们清弦馆买来的女奴,这价格嘛。。。。。。就算你们一百两银子吧。”倒像是让她们得了多大便宜似的。
能在平康坊有一席之地,还能让那些腌臜拦街之人不敢靠近,定然不会简单。那人言语之间,亦趾高气昂。
“一百两?你疯了吧!一个昆仑奴也不过才二十多两银子”!
虞安宁气极:“你方才明明说十两银子即可!”
哪怕气到浓处,曾经娇蛮不可一世的小郡主,神色间恍惚闪过几丝痛闷,再不想报上广安侯府的名号,可也不想搬出安国公府,让他们徒增烦恼。
伯懿眉目肃然,隐有厉色,道:“你不过一个小管事,如此高价,可是打算中饱私囊?”
没想到那人却丝毫不惧,摇头晃脑,趾高气扬,“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清弦馆的事儿,自有清弦馆的人做主。”
玉浅肆本不喜多管闲事,但今日情况特殊,也不愿将事情闹大,摸了摸钱袋,这两日匆忙,身上并无多少银钱,一时无语。
郡主尚在丧期,身上连个饰都没有。伯懿的钱袋里倒是有不少银两,可都还被自己压在提刑司。
而身后这人。。。。。。
觉浅似是读懂了玉浅肆的犹豫,两手一摊,一派风光霁月。
“我就打算来吃吃清酒听听曲子,没带那么多银两。”
那人想是见惯了挥金如土的豪客,见这群人只是打扮得不错,竟连这么些钱都拿不出来,一时之间更是轻漫。
“提前说好了,若再多上一刻,便更多出十两银子来。若是买得起,快些买了去,若买不起,也请别耽误小的们做事!”
獐头鼠目,猥琐至极。
玉浅肆冷哼一声,再瞥一眼“清弦”二字,已是将清弦馆划进了自己的单子里。待近日事毕,她倒要好好查一番,这清弦馆背后究竟何人,能养出这种令人作呕的刁奴。
那小丫头倒是个懂事的。方才一直被虞安宁护在身后瑟缩着,明明惊怕不已,可还是毅然决然跪了下来,朝虞安宁磕了三个响头。
忍着语间的颤抖,道:“小奴位卑,当不得恩人如此。求恩人们离去吧。莫要因小奴再起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