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隼嗤笑一声,他心中是知道阮郎星说的新皇是谁,他嘲笑道:“阮翎羽,他哪来的兵力敢造反?如今……南蛮入侵,南城分身乏术,不可能助他,这个时候,你北城,又敢动用铁骑……助阮翎羽吗?”
阮郎星似笑非笑地盯着李隼。
确实,南蛮入侵,北城不敢调动兵力助阮翎羽,这是大实话。
北城与南城始终相辅相成!谁也不能掉链子。
若是南城乱了,北城附近的小国贼寇必定跟着蠢蠢欲动,北城的铁骑必须要驻守在北城。
所以之前,徐启光也只能带上几万兵马来南城,这已经是极限了。
李隼眼底是嘲讽和不屑,“阮翎羽他一定会败,京都驻守了十多万兵马,他凭什么造反……”
李隼大笑。
“阮郎星,到时候,你北城又该如何自处?”
“哈哈哈哈………”
阮郎星抬手掏了掏耳朵,这个时候,盐水来了,那提着两桶浓盐水的小将,直接将李隼从头到脚淋了一遍。
霎时间,李隼笑声止住,转而惨叫。
阮郎星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他懒懒散散道:“说实话,本君也没把握呢!阮翎羽毕竟年轻,如今才堪堪二十岁,本君也担心他啊!但是……本君还没娶妻呢,如今心上人命悬一线,本君没得选啊!”
“唉……”阮郎星无奈笑道:“也只能信他喽!”
李隼惨叫声逐渐减弱,似乎是逐渐适应了盐水带来的刺痛。
阮郎星目光有些烙铁,又无所谓道:“不过啊!本君其实也想好退路了!”
“本君跟你打个商量吧!”
李隼:“……”
见李隼愣住,阮郎星突然笑了起来,模样有点疯癫。
“这样吧!你先去死了。”
“若阮翎羽输了,那本君就带着心上人连夜回北城,李将军啊,当时候,你便是抗敌而亡的,战死沙场,这样说,皇帝小叔应该没话说吧?”
“啧,若阮翎羽赢了,那本君就承认确实是本君要了你的命,为新皇铲除逆党余孽嘛,也是臣子该做的……”
李隼:“……”
李隼正要开口说话,然而,阮郎星却已经不想逗他玩儿了,手拿烧的火红的烙铁,直接怼上了李隼的嘴。
李隼四肢皆被紧紧捆住,无法动弹,挣扎不开,又叫不出口。只能“呜呜呜……”痛苦呻吟。
阮郎星笑起来,道:“本君最讨厌别人说些不利于本君的话了!阮翎羽要赢!”
“来!跟本君说,阮翎羽会赢……”
说着,阮郎星偏了偏头,贴心地把一边耳朵面向李隼。
“呜呜呜……”
阮郎星欣慰地点了点头,自顾自道:“孺子可教也……”
阮郎星扬起笑容,眼底杀机一闪,他手腕用力,瞬间将烙铁捅进了李隼的咽喉。
旁边一直守着的几个小将,交换了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吓,他们什么阵仗没见过啊!如今这北城主君还真是跟传闻一样啊,恐怕真的是个疯子。
折磨人就折磨人吧,还跟对方礼貌互动。
看起来…挺不正常的。
阮郎星松手,烙铁却没有掉下来,仍然稳稳插在李隼咽喉中。
阮郎星转身,砸吧砸吧嘴,对着刚才提盐水来的小将,道:“处理掉!”
阮郎星拍了拍手,踱步往外走。
………
在阮翎羽杀假许巍那晚。
阮郎星踢了一脚阮翎羽丢在他脚边是人头,他笑问阮翎羽,道:“若你败了?本君岂不是…得不偿失?本君,本可以不管闲事,一直安于北城,毫无后顾之忧呢。”
阮翎羽目光冷淡,却仿佛能穿过他不着调的皮囊看透他,阮翎羽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嘲讽,冷冷道:“直到死…连心中所想之人,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的滋味儿,可实在难受……”
阮郎星敛笑,眯了眯眼,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