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阵线的丢失,让兀鲁伯陷入疯狂。
宣德三十一年四月,朱祁钺教令六部,勒令天下官员百姓不得称呼“土民”、蒙古、色目、白衣等类称呼。
七十二卫军户,半数戍西海,半数戍波斯。
经过整整七天的激烈战斗,明军将兀鲁伯彻底击败,兀鲁伯本人率领不足六万军队仓惶而逃。
朱瞻壑调国库五十万贯赈灾,另调二百万贯令各司筑海堤,以防海溢并利洪水入海。
“这一战过后,帖木儿国内恐怕很难再抽调出如此数量的青壮了。”
趁这个机会拿下河中、波斯等地,安西和北庭就会成为后方。
“尔等如此怯战,也难怪下方属国会越来越轻视天朝。”
宣德三十一年七月,朱祁钺采纳二甲进士李东阳奏言,教令六部会议,于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等人口稠密处征军户七十二卫。
宣德二十九年,日本击败弗朗机等国,占据加纳等地区。
“陛下,臣兵部尚书于谦有事启奏!”
随着朱祁钺与戚赟在克尔登汇合,明军的补给问题变得不再是问题。
“如何不能放弃?波斯盛产的不过就是铜铁罢了,而朝廷根本不缺铜铁。”
“好了……”
在朱祁钺的劝说下,朱瞻壑行七千万贯建设国债,用于对安西、北庭、河中的工业建设,以及波斯、西海的战后建设。
眼看国库之中仅存不足三千万贯,波斯的战事也成为了庙堂上掌握权力之人的焦点。
随着四十余万青壮被明军全歼,撤回西部的兀鲁伯不仅要面对外部明军的步步紧逼,还要面对内部的动荡。
朱瞻壑一席话说完,群臣总算止住了退兵的声音。
宣德三十年六月,七十四岁的宣德皇帝朱瞻壑搬往大明宫居住,并拨内帑二百万贯阔修大明宫。
现在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将这个提案重新翻出来。
“光是这一战的战果,就足够敕封几个伯爵!”
这样的做法,使得天家一直掌握兵权。
五月初,得知波斯战役结束的庙堂欢欣鼓舞,所有人都在庆祝战役的结束。
唯有强国,方能强天下,强百姓,使得天下百姓生活安泰。
朱祁钺命令戚赟率军驻守波斯,而他自己则是踏上了返回北京的道路。
“唉……”朱瞻壑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向书架,拿起空白的圣旨走回位置,也懒得坐下,提笔继续写了一份退位诏书。
“再有谏言止战的人,先拉出去打五十廷仗!”
现在看上去还没有什么,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百姓与朝廷的矛盾必要已经到了难以调解的程度。
不仅是不缺,甚至达到了过分充裕的程度。
于谦突然站了出来,这让朱瞻壑皱眉,也让李贤、彭时等人侧目。
十月,山南骚乱不断,驻守官军每年因水土不服而牺牲者数以百计,庙堂上针对山南问题争论不休。
原本一直观望的黑羊、白羊王朝开始主动出击,联合明军围剿兀鲁伯。
与此同时,朱瞻壑将郭登、毛忠攻占的里海北部疆域设为西海都司,治下六府三十县。
宣德二十六年八月初三,兵部尚书兼京察巡抚于谦病卒河南,享年七十四岁。
扫视群臣态度,朱瞻壑心中不免露出轻视。
九月,山南流民暴动,朱瞻壑拨内帑百万贯犒军。
对于群臣而言,他们身后都有支持着他们的势力,他们身后的势力也有自己想要图谋的利益。
王焘重复流程,宣读着朱瞻壑的退位诏书,眼神则是示意朱祁钺快点接下。
这群崛起的勋贵,又会给庙堂带来怎样的局势……
如今四十多年过去,燕然都司治下人口已经达到二百万之多,耕地虽然不过增长到八十万亩,可燕然都司每年往关内输送的煤炭铁锭等金属价值不下百万贯。
深夜子时六刻,伴随着肯因山阵地的一颗颗烟花弹腾空而起,肯因山阵地上所布置的二百四十门火炮射的阵阵巨响,颗颗炮弹飞向帖木儿军队所驻扎的各个山头,覆盖一片。
然而不等朱瞻壑喘口气,入夏后的京师、山东、河南等地大旱,夏麦无收,百姓只能望天求雨。
按照朱祁钺的打法,这次战役结束过后,天家最起码还能再握三十年的枪杆子。
昔年漠北的燕然都司不过十余万亩耕地,人口不过四十余万。
事后,尽管流民的暴动被镇压,可昔年人口千万的山南因为各种问题,人口仅存不足三百余万。
“准!”
“臣以为,敢言退兵者,可斩!”
与此同时,在大明攻略帖木儿的三年时间里,弗朗机、尼德兰(荷兰)、弗朗察(法国)和暗厄利亚(英国)的殖民者相继入侵了北昆仑的摩洛哥及其它地区。
如果只是应付大明国内情况,这一千九百余万贯明显够用。
他转身扫视群臣,厉声道:“昔年三保太监横扫波斯距今不过六十余年,曾经两万海军可平的波斯,而今动用八万余马步骑兵都无法摆平,继续放任西虏展,难道要等他们打上家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