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黎听着“叩叩”声,迟钝的大脑重新运转,现麻雀脚下踩着一个东西。
嗯?
好像是一封信。
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打开一条细缝,时刻警惕,以防麻雀冲进来,把他当虫子给吞了——虽然这个概率很低。
麻雀咬起信封,利落地塞进窗户细缝里。
舒黎单手接过信封,向麻雀表示感谢。
“谢谢。”
麻雀“啾”了一声,展开翅膀准备离开。
舒黎突然想起什么,唤住它:“等一下。”
他将信放在桌上,快跑到柜子前,从里面的格子里,抓了一把红色晶石。
这是他在孕育房的草丛里捡的种子。
一开始以为是值钱的宝石,后来现是某种植物的种子,好生失望。
不过,种子实在太好看了,他忍不住捡了很多当收藏品。
麻雀爱吃种子,就送它一点当谢礼吧!
妖精幼崽手掌小,一把种子不过四五颗,放在窗台上,被晨曦一照,闪闪亮。
麻雀高兴得直“啾啾”。
“给你。”舒黎用带点口音的精灵语说。
麻雀好似听懂了,“笃笃笃”数下,把种子啄进嘴里,接着翅膀一展,愉快地飞走了。
舒黎趴在窗台上,看着它逐渐远去,化为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
长得像颗毛茸茸的球,飞得倒挺快,和小胖子布德诺一样。
耸了耸肩,舒黎关好窗户,拿起桌上的信。
信封是某种树皮做的,散着沁人心脾的木香,封口是一个盖着金色印章的火漆。
印章图案精致,透着满满的尊贵气息。
舒黎高一时,班里同学流行玩火漆,他也沉迷了一段时间,网购了许多材料,玩得津津有味。
后来玩腻了,昂贵的材料一半送人,一半锁进了抽屉里。
如今,捏着这封被麻雀送来的火漆信封,他既疑惑又好奇。
通常情况下,只有给重要的人送信,才会郑重地用火漆印章。
所以,送信人是谁?
“叮铃铃——”
突然,外面响起艾莎召唤幼崽的铃铛声。
舒黎不假思索,把信件和笔记本一起塞进腰间小包,冲进卫生间,快地洗漱梳。毫无意外,昨晚放在桌上的绿色花冠,再次无声无息地回到了他的脑袋上。
铃铛声加快了节奏,舒黎连忙出门,遇到了红毛和白毛。
“狄西奥,安吉尔,早安。”天天打招呼,早上的问候语他说得非常流利。
“早安,斯佩瑞恩。”白毛翘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银,睡眼惺忪。
“早安,斯佩瑞恩。”红毛的头倒是梳得一丝不苟,还用水压了压,无奈他天生卷,呆毛倔强地翘立,绝不妥协。
舒黎见白毛摇摇晃晃,疑惑地问:“困?”
白毛鼓了鼓腮帮子,生生气气地说:“床不好睡!”
不仅不好睡还小,翻个身就掉地上了。一晚上摔了五次,早上醒来现自己躺在床底下。他茫然地起身,脑袋“咚”的撞床板上了,疼得他眼泪巴巴。要不是听到艾莎催促的铃铛声,这会儿还趴地上哭呢!
白毛嘟嘟囔囔地抱怨,撩起刘海,露出有点红肿的额头。
舒黎一脸同情,凑过去吹了吹:“呼呼,痛痛飞~”
白毛眨巴琥珀色的眼睛。“耶?好像真的不疼了?”
错觉!
舒黎微笑。
小朋友就是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