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乔冷幽还自然地坐到了文一恩的身边,一点也不觉得有些不妥的地方。
在他的眼里他们之间始终没有变过,就算不存在婚姻关系,但感情是存在的,只是这份感情想要靠近对方时,却又是那么地无奈。
文一恩坐在那里,没动,因为她穿着浴袍,这样穿着在已经不是自己丈夫的乔冷幽面前她总觉得不好。
她本能地伸手去拉了一下领口处,而乔冷幽却眸光清明,一片深邃,唇角挽着一抹淡淡笑意,又似笑非笑,只是这么被他看着,文一恩的心跳都有片刻的摆摆。
乔冷幽拧开了药膏的盖子,文一恩出声阻止:“还是我自己来,这样……不合适。”
有些事情能避免亲密的接触那就避免,她不是一个欲擒欲纵的人,她不想把乔冷幽搅进这场未知里,更不想和他越纠缠越深。
有些事情,只做为朋友,特别是男女性朋友,不应该太过亲密。
“只是帮你擦药而已,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乔冷幽依然顾我的把白色的药膏挤在他已经清洗干净的指腹上。
文一恩想要退开,可乔冷幽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别动。擦完药我就走,不打扰你休息。”
他再一次保证着,其实是在提醒着她如果她不让他擦药,他就会赖在这里不走了。
这会是文一恩的恶梦,所以她无可选择。
乔冷幽见她没有再有避开的意思,抬起手指,把指腹上的药膏涂在了文一恩微微泛着红肿的脸上,虽然五指痕迹已经淡去,但还是有些肿。
他的指腹光滑温暖,带着药膏徐徐涂抹在她的脸上,指尖是轻柔而细腻的,动作小心地怕会把她弄疼一般。
而他指腹的温热催生着药膏的凉意在脸上漫延开来,浸入肌肤里,非常的舒服,缓解着她脸上的疼痛感。
文一恩是敏感的,是纯情的。
这一生里除了乔冷幽这一个男人之外,她没有任何人。
所以乔冷幽只是这样替她擦药,她也觉得紧张,觉得心跳不受控制,像是初尝爱情的小女一样羞涩。
她刚洗了澡,头是湿润的垂落,修饰着白皙的脸庞,而被水气蒸熨的肌肤白里透红,像是初夫开得最艳丽的桃花。
她的眼眸似水洗了一般黑漉漉的,仿佛是璀璨生辉的黑宝石一样,娇媚,迷人。
空气似乎低了几度一般,他离她仅有几公分的距离,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呼在她的脸上,让人心尖痒痒的。
文一恩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收了收两分,有些不安。
他只是笑,星芒在深深的眼潭里闪烁着。
空气里更是暧昧了几度,他低头而来,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吻上了文一恩的唇。
文一恩怔愣了一秒,也感受到了乔冷幽薄唇温凉的温度,慌忙着想要退开,可是他却没有允许。
他一手扣住了她的脑袋,加重了这个吻,舌尖勾着她的,灼热的温度席卷着她的感官。
他就这么轻轻一碰她就已经是大火燎原,可是他必须得克制自己,不能吓到她,更不能伤到她。他吻得激烈又小心,寸寸攻占,掠夺芬芳。
而文一恩想要抵抗,却又抵抗不了,甚至还沉沦在他的柔情之中。
直到她不能呼吸了,他才不舍地松开了她。
但他也只是薄唇离开了她的唇,挺拔的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甚至能感觉到他们彼此的鼻尖上都浮出了汗水。
他们的姿势依旧亲密,依旧呼吸交缠在一起。
文一恩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微恼,但恼得是自己。她便伸手要去推他。
“恩恩如此秀色可餐,乔某难以自禁。”乔冷幽微微勾唇,深邃的眸子一片漆黑不见底。
本来明明是他的错,却把责任推到了她的身上。
这话好比是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性骚扰,却说那个女人穿得少一样。
真是气死人了。
文一恩咬着唇,脸蛋上浮起了薄怒的粉色:“你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她顿了一下缓和了呼吸:“药也擦过了,你可以走了。”
刚才明明说好擦了药他就走,他不能不守约,否则她对他的好感将会殆尽。
乔冷幽依然从容不迫地把药膏盖好,起身去洗了手后,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
他在转身之前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坐在沙里的文一恩优美的侧颜道:“恩恩,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妈找你的话,不管她说什么你听了就过了,千万别当真。”
文一恩一惊,想起乔母的确是到医院来找过她,说要约她周末吃饭聊天。
难道乔冷幽已经知道了,或者是知道他妈要对她说什么吗?
“我只是推测。”乔冷幽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代表我的观点。记住,听了就忘了就行。如果是不明白可以找我问清楚。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