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会划重点,这文言文说起来还真溜。”秋雨浓眼眸里都含着笑。
文一恩轻瞪了她一眼:“好好吃饭。”
饭后,贺景又去公司了。
蒋方亭因为医院的事便赶着回去,乔冷幽出去办点事儿顺便就送他去了机场。
而秋雨浓一直在等,等着父亲苏醒的那一刻。
因为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父亲不清醒,那么将会危险。
她坐在那里,表面看起来还算是镇定,但十指都抓紧了。
还好有文一恩一直陪着她,坐一会儿就在医院的小花园里转转。
晚饭,只有秋雨浓和文一恩一起吃。
时间刚到,不之客秋母又带着律师而来,她还真是会掐着时间点儿来。
“你来做什么!”秋雨浓看到秋母依然妆容精致,华服珠宝,一点也没有因为父亲生病住院而有一丝的疼痛而愤怒。
这就是结之妻吗?
看到自己的丈夫濒临危险却还如此逍遥自在。甚至不惜算计家产。
“秋雨浓,时间到了,我自然是来按你父亲完成的遗嘱上的嘱托。”秋母说得理直气壮。
她一句话轻轻点燃了秋雨浓的怒火,还有伤痛。
“我爸不会有事的!”秋雨浓激动道。
“我也不希望他有事,但情况不容乐观,我们应该面对现实。你爸苏醒的最佳时间已经过了,让你爸走得有尊严一点。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秋母对身边的律师点了一下头。
律师自然是明白:“秋小姐,秋总的这份遗嘱是受法律保护的,就算你是他的女儿也不能阻止,抱歉。”
而随后跟来的医生也看到了律师手里的文件,自然是不敢违背。在律师和秋母的授意下准备进病房,准备将仪器都停用。
“不,医生,你们不能这么做!我爸爸他不会有事的。蒋院长走之前也说过我爸情况稳定,他很快就会醒来。你们这样做就怕良心不安吗?!”秋雨浓急切地抓住其中一个医生,睁大的眸中氤氲着水雾。
“秋小姐,我们只是尊重病人的意愿。有遗嘱为证,我们帮不了你。”医生淡漠的伸手去拨开秋雨浓的手。
“不要!”秋雨浓眼底都是害怕与恐惧。
她想要冲上去,却被秋母带的两名黑衣人给左右架住了手臂把她拖离开了病房一几步,不让她去阻挠医生的工作。
“你们放开我!放开!”秋雨浓挣扎着,倔强地咬着唇,指责着秋母的冷血无情,“孙靓!我爸和你结夫妻二十多年,你怎么如此狠心要置我爸于死地!你这样做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以后会不会有好结果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决定的。我只知道你爸现在的结局。”秋母冷冷勾唇,一点也不为所动。
而去洗手间的文一恩回来就看到这样“热闹”的景,她匆匆跑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其中一名禁锢秋雨浓的男子。秋雨浓得到一半的自由,便一口咬在了抓住她的另一名男子手腕上,疼得对方松开了手。
秋雨浓再一次冲上前去,要阻止医生。
秋母见状,花容失去,怒斥着:“你们是废物吗?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赶紧的,别让她捣乱!”
两名黑衣男子上前,想要再一次抓住秋雨浓,可是文一恩往秋雨浓身前一站,张开妇臂挡在了那两名黑衣男子身前,眼眸凌厉:“你们谁敢碰她一下,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文一恩身姿娇俏,肌肤白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此刻却能从她的骨子里感受到她的愤怒与强大。
她像一座大山一般。
“愣在那里做什么!”秋母又是喝斥,“对这个不相关的人不需要客气!”
“是。”接到命令的两名黑衣男子直接上前,简单粗暴地抓住了文一恩,只因力量悬殊。
“恩恩!”秋雨浓见他们如此对待护她周全的文一恩,另一边父亲面临危险,她心中绞痛,“你们别动她!”
“就要看你的态度了。”秋母的视线扫过秋雨浓,左眉轻挑,强势而逼迫,“她和你父亲只能选一个。”
“雨浓,你别管我,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救叔叔要紧,他可是你的父亲。”文一恩劝着秋雨浓,不希望她两边难以选择,更不想她因为秋母的威胁而乱了心神,“雨浓,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你已经没有母亲了,父亲就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了。叔叔的情况还有救,也只有你能救他了。至少我没有生命危险——”
“啪——”
“多嘴!”秋母记恨着文一恩一席话,只会让他们处于不利的局面。
他一把捏住文一恩的脸颊,傲慢地看着她:“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真是太天真了,在本城我秋家的人想要收拾你一个女人只是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文一恩狠狠地瞪着秋母,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早已经扭曲丑恶。
这时寂静的走廊处传来了一阵击掌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高挺冷峻的男子迈着稳健的步子走来,简单的白衬衣和深色的西装就将他的不凡气度展现,更透出一种他人无法仰望的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