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苗大人,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酒楼的人都可以出来做证,不嫌麻烦的话可以传唤过来,我所言非虚。”萧灵毓不容置疑道。
苗显通随即宣判,“吴林顺,你带人公然抢夺他人财物,欺压妇孺恐吓弱小这样的大不敬之罪就是死罪,来人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吴林顺惊呼:“大人,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吴林顺没想到苗显通居然被萧灵毓牵着鼻子走,这苏夫人如今不是官家小姐身份了,已经是村妇了,县令大人为何还对她如此恭敬?
苗显通蹙眉冷声道:“来人!犯人咆哮公堂,先打五十大板!”
吴林顺心头一哆嗦,大声疾呼,“大人,我只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还请大人能网开一面。”
苗显通挥退林昆等人,“那你说说,你是受何人指示?”
“是我家东家。”
“啪!”
徐梁霄一个巴掌扇过去,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大人,我是溪水县有头有脸的乡绅岂能指示底下的人去抢夺苏夫人的财物,我明明是让他请来,是他不按我的吩咐擅作主张,还请大人明鉴。”
侯在公堂外的徐雨澜想着他二叔一向精明,不可能跟手底下的人明说。
这大概是吴林顺擅作主张干出来的事。
如今二叔落难,雨澜轩就没有了掌舵人。
大堂兄远在外面见闻郊游一年半载回不来。
二堂兄只知闲暇弄玉勾栏听曲,根本不懂经营酒楼,她拿回雨澜轩简直轻而易举。
徐雨澜想到这里转身就要离去时,徐梁霄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公堂外的徐雨澜,“雨澜,我是你二叔,咱们徐家人岂能指使手底下的人去公然抢夺他人财物?你快跟苗大人说说。”
徐雨澜怪自己跑得慢了,她不帮他二叔说话那就让外人觉得他们徐家不睦,不就坐实了雨澜轩公然抢夺他人财物之实吗?
祖父知道了岂不是要跟她离心?
雨澜轩毕竟是父母的心血,她拿回来前不能毁了它的声誉。
徐雨澜权衡利弊片刻后道:“苗大人,我们徐家在溪水县一向乐善好施,信守承诺,扶弱帮小,雨澜轩才能有今日这样的规模,我们徐家自不会教唆底下的人去做有损我徐家声誉之事。”
徐梁霄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萧灵毓出声道:“苗大人,他虽然没有教唆手底下的人去干公然抢夺他人财物之事,但他御下不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苗显通看了一眼徐雨澜,又看了一眼萧灵毓,看来不能判得太重,也不能太轻。
“吴林顺,你带人公然抢夺他人财物,欺压妇孺,恐吓弱小严重触犯北奕律法,以死罪论处,秋后问斩,徐梁霄御下不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处三十大板,收监十五日。”
吴林顺闻言当场吓晕了过去,林昆等人迅抬了下去。
“来人上板子。”
“且慢。”
萧灵毓牵着苏宁文从椅子上站起身,“多谢苗大人秉公执法,我们母子就先告辞了。”
“苏夫人,慢走。”
萧灵毓等人出了公堂不久,公堂起上便传出一阵痛呼声。
苏宁文转身看了一眼公堂,大坏人吓到他了,他还小保护不了自己和娘亲。
那个戴帽子的叔叔好厉害,他能处置坏人,他长大了要做个能惩治坏人的大人。
苏宁文看着被挨板子的那个人,他才知道御下不严要挨板子,欺压妇孺、恐吓弱小是死罪。
苏宁文牢记这条律法在心里,多年之后,北奕律法被重新编纂之后,这一条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