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在催了。
谢珩什么话都没说,踩下了油门。
苏酥这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公司,这才准备挂断通话,而谢珩见状直接下了车,都没管她。
“我到公司了,先不给你聊了,拜拜。”苏酥匆匆挂断了通话。
韩牧池看着手机,气息沉沉的坐在病床边,饶是有多年的心理建设,但这一刻他心中都生出了无尽的烦躁和对命运的暴戾。
他问进来的医生,“有那么多人健康的活着,为什么我却要死?”
他一脚踢翻了一旁的桌椅,“我们家每年做那么多慈善,我为什么不能活?!”
主治医生听着,却连悲悯都不能显露,那时韩少最厌烦的东西。
身为医者,也永远给不出正确答案。
这医院的墙壁比教堂的白鸽听过更多虔诚的祈祷,但只要是人非神,便左右不了生死。
短暂的泄完,韩牧池便一言不的扶起了被踢到的桌椅。
然后,走了。
——
苏酥追上谢珩,问他:“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谢珩淡声提醒她:“还有两分钟,你就迟到了。”
苏酥“唔”了一声,然后捂着肚子,“我第一天来例假,肚子疼,不能跑。”
谢珩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看着她出色的演出。
小姑娘撇嘴,扬起下巴,“你敢扣我工资,我就跟你没完。”
谢珩捏着她精小的下巴,左右细看。
苏酥:“我脸上怎么了?”
谢珩:“涂了几层粉,脸皮这么厚。”
小姑娘气愤的扑上去咬他,谢珩大掌撑在她的后腰,“别闹,老实点。”
苏酥哼唧一声,“怕什么?这里又没人。”
地下停车场现在别提多安静,尤其——
他们站在角落里,压根就不会有人看到。
谢珩闻言,剑眉微调,按着她的后颈,在她粉艳艳的唇上吻了下。
“好了,老实去上班。”
小姑娘这才心满意足了,“我中午午休的时候,要去你的休息室睡,办公室的桌子太硬了,一点都不舒服。”
谢珩:“嗯。”
两人先后走入了电梯。
而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后面走出来一个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眸的女人。
极度震惊,让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