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我也要喝!”戏志才的声音远远传来,走近后给曹欣行了一礼,谄媚道:“求咱们最美貌聪慧的女公子赏我一几杯酒吃。”
“那就劳烦戏先生护着刘家兄长一些,他年轻,容易被……坏人算计欺负。”曹欣点点头,袁鉴的身份戏志才在见到小葫芦之后,就知晓了。
戏志才闻言便知道自己能喝酒了,于是兴奋的表示没有问题,他绝对不会让人动刘圆小公子一根毛。
“不要多问,我明日带你见一人,你便知道,曹家叔父从未辜负阿父。”高干有很多问题,他想知道袁鉴既然活下来,为何不找自己,不找二舅父,但是袁鉴没吭声,看着他,开口道。
高干还想再问,但见他不肯多言,就不想戳他伤疤,只是一直关切的表示自己如今是并州牧,家资不菲,要是袁鉴不愿跟他去并州,他会把财物送过来。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言语,袁鉴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这人能信了袁绍鬼话,真心以为袁绍为阿父伤心,如今自己说太多,岂不是浪费唇舌?
反正明日小葫芦来了,他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对不起袁家的从不是曹叔父!
高干先是沉浸在欣赏的表弟还活着的兴奋中,但随即又想到他的一些传闻,毕竟吕布身边有一面具少年的事情并非秘密,再想想高顺,便知道自己错怪他了。
“好酒,好酒啊!”曹欣让人将酒送过来的时候,高干嗅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酒香,赞叹道。
“你做什么?”酒上桌之后,高干就打算给袁鉴倒一杯,却被戏志才一把拽去酒壶,呵斥道:“刘家小公子正在治喉疾,怎能饮酒?怪不得女公子不放心你,你这人真真是不靠谱。”
高干一顿,看着袁鉴连忙道:“你的喉咙是怎么回事儿?喝什么药材,药材可还够?我养了一个医师在阿母身边,他医术还不错,不若带来给你看看……”
戏志才不说话,先是匆忙吃了好几口凉拌野菜、海菜,又喝了半碗汤之后,这才小心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眉笑颜开的一饮而尽。
高干还想多问问,可是这酒味实在是太香了,没忍住就举着酒杯要讨一杯酒来吃。
戏志才摸着酒壶,知道里面只有半壶酒,想想女公子的为人,自己自然不可能独吞,只能不舍的给他倒出一些来。
高干今早上只吃了一个干豆饼,剩下的时间门连水都没喝,一口烈酒下肚,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滚,但是感觉却极好,这样的烈酒喝着才够味。
袁鉴给他递了汤碗,但是他拒绝了,有些兴奋的举着酒盅对戏志才道:“先生,再舍我一杯尝尝。”
戏志才看他脸皮这么厚,撇撇嘴,但还是给了一杯,不过是在自己喝了两杯,才会给对方一杯。
高干年轻力壮,空腹足足五杯酒后,才有些不适。
他晃着脑袋拉着袁鉴絮叨自己如今如何富贵,财产几何?并州税赋几何?继承的高家资产几何?……
听来听去,戏志才在一边就总结出了一句话:就是兄长我有钱,都给弟弟你花。
丁氏带着小葫芦是夜间门才到的,丁氏算学极好,袁家赔了这么多的银钱,统筹之处都需要丁氏帮忙。
“阿姊!”看到曹欣,丁瑚高兴坏了,连连表示,不管是算学,还是誊抄文书,他都可以干。
“阿姊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小葫芦你陪我。”曹欣含笑看着他,柔声道。
丁瑚忙道:“什么事情?阿姊尽管说。”
曹欣摸着他乌黑的长发,笑道:“我明日早上想去赶海看日出,也没有人陪……”
“我陪,我陪!”丁瑚忙道。不管多忙,陪阿姊的时间门还是有的。
曹欣自是欢喜的答应了。
赶海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特别是在人烟稀少的海滩,经常会受到大自然意外的馈赠。
丁氏坐在一边的巨石上,看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有听着女儿阵阵捡到宝物的惊呼跟欢喜声,含笑对琴道:“这日头可真美。”
“女公子说我们踩的地是圆形的……”琴皱着没有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是圆形?
丁氏对这个问题也不甚了解,但是她对女儿足够信任,所以对琴道:“欣儿说的自是没错,但想不明白是我们的错。”
琴点头,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个果子递过去。
曹欣给自己设立的一个目标,工作六日,就会休息一日,每天擦黑就归家睡觉。但是玩乐的时候就痛快的玩。
姐弟俩儿玩的都很开心,曹欣不光捡了很多的蛏子贝壳,还见到了鱿鱼跟螃蟹……
从海滩玩回来,曹欣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去处理一些政务。
高干宿醉醒来头疼的厉害,刚好看到袁谭坐在鱼腹丸的摊位上,面前已经摆了三个汤碗了,眼中就闪过嫌弃,然后扭头就走。
“去回禀主公,大公子吃了曹家夫人给曹孟德的寿礼,听说是好不容易才在海中补捞上来的跟人高低差不多的鱼。”回到账中,高干揉着头,对身后的随从道。
袁谭有钱,该多送一些给鉴弟才是。鉴弟如今的那个发簪,成色是一点儿都不好。
高干不光谋划袁谭的资产,还在想二舅公的资产。
在他看来,鉴弟活了下来,有些东西该是他的就必须是他的。
这边丁瑚也听闻昨日有人胆敢侮辱阿姊,脸色瞬变。
高干安排好帐中之事,就想再去看看表弟,结果求见得到应允之后,高干就过来了。
高干刚进门,就被人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个小贼,胆敢欺负我家阿姊,吃我一脚!”
熟悉的容貌,让高干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