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给谯县的师弟们传信,还给张仲景张先生传信,甚至还让曹操帮她打听……
“生命祈愿,赠送玉米种子一袋。”
曹欣猛地坐起来,然后看着自己的背包,这个玉米种子是茗给自己的。
所有用生命祈愿的人曹欣都能看到他们的身体情况,她不知道曹茗现在在哪里,身体什么情况,唯一知道的是她的身体还算健康,各项体征都很好。
玉米种子呀!
看着一麻袋的玉米种子,曹欣并未放下对华佗与曹明明的牵挂,但却有些坐不住了。
去书房给曹操写了一封只有他们父女能看懂的信,她需要大片的土地跟人手。
“卫家兄长,此信务必速速送到阿父手中。”曹欣将信交给卫觊,郑重道:“务必务必!”
等卫觊走后,陈宫好奇道:“写了什么?是女娘你又想阿父了?”
“陈叔父,我想要尽快结束这乱世,我不想百姓流离失所,不想家中只剩妇孺老弱……”曹欣看着田间带着孩子劳作的妇人,开口道。
陈宫轻声道:“我也想。”
谁能不想呢?
洛阳城内,袁基一脸悲伤的给‘爱子’的**盖上白布,然后口吐鲜血晕倒。
与此同时,因为花茶对头痛又用,吕布见扰龙宗家中真的拿不出花茶,直接踹开了隔壁刘家大门。
“你是何人?”只见一绝美妇人正在给一少年脸上动刀子,突然出了意外,她将满脸是血的少年拉到身后,手持小刀指着吕布,呵斥道:“私闯民宅,不管你是谁,请速速离开!”
少妇未沾粉黛就美的惊人,手上鲜红的血迹配上她苍白的肤色,显得分外妖娆。
吕布杀了许多人,第一次发现鲜血其实是这般的好看。
“这是怎么了?”吕布眉毛一挑,一点儿都不将她的威胁看在眼中,余光注意到少女背后的少年脸上有字,突然开口呵斥道:“窝藏要犯,你可知罪?”
“大人容禀,民妇家中幼弟并非要犯,灵帝以赦免我刘氏全族之罪。”曹茗扑通一下,便跪在地上,抬头坚定道:“民妇有圣旨!”
吕布嘴一咧,他不过是找个理由拿捏这个小妇人,怎会在意她说的有没有罪?
刚准备开口假意训斥,突然就听到有人对吕布拱手道:“袁太仆父子逆谋,已经被当场诛杀,太师下令要将军去抓袁家二十房人,就地处决!”
“啊?”曹茗身后的少年发出震惊,曹茗忙扭头紧紧抱住他,低声道:“阿弟莫怕,不是抓咱们的人,莫怕!有阿姊在,有阿姊在,莫怕!”
吕布看了这吓破胆的弟弟还有故作坚强的姐姐,扬唇笑了笑,然后道:“刘家女娘,我瞧上你的花茶,改日我让人来拿,你记得准备。”
知道董卓拿自己当刀,自己却不能不听,吕布的心情也是不好的厉害。
吕布走后,还派兵站在刘家门口,曹茗忙让人关了大门,然后将少年带回房。
“阿父他……”少年脸上的泪水跟血水混在一起,他现在终于明白阿父为何要在自己脸上给自己刻字伪装曾经的犯人。是因为自己这张脸太多人认识了,只有毁了,才能活下来。
“日后你只是你,不是袁家嫡长孙,只是你自己。你的两个叔父……你若喜欢,便去投靠,不喜欢就去找曹孟德,此人虽狡诈,但尚有良知。切记!”
“你就是你,只为你自己而活,袁家嫡长孙已经没了。”
回想阿父送自己走时的话语,袁鉴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淌着。
自从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袁家嫡子,未来的袁家的掌舵者,他日日苦学,就是为了不堕袁家子的风范。
可如今,本该跟随阿父一同殉葬的自己还活着,是阿父费尽心机我自己谋得的一份生机。
“门外有人把手,你到夜里再哭吧!”曹茗等他哭了一会儿突然道:“现在先忍忍,我得把你脸上的字挑开割除。”
袁鉴闭上眼睛缓了很久,然后才示意她继续。
曹茗脸色平静,继续下手,用烈酒帮他清洗伤口之后,就开始处理。
麻沸散的药效渐渐淡去,袁鉴没有吭声,脸上刺骨的疼痛,让他心里能好受一点儿,他现在根本不敢想吕布已经杀到哪里了?
阿父让自己苟且于世,他必是不会轻易死去。
原是近乎满门被屠,此事不光令整个洛阳城的官员心中惧怕不已,穿到曹操耳中,得知是袁本初给董卓写了骂他的信才让他报复到袁家兄长身上,曹操都快要气死了,带着十二个护卫,直接连夜回道盟军聚集地,冲进去对着袁绍就是一顿暴揍。
“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董贼心思狭隘,他对你自然是鞭长莫及,所以必会发泄在兄长身上。袁本初,你害死了兄长,你是凶手!”曹操边打边骂。
一开始袁绍还还手,可是听到曹操的漫骂突然就泄了气,嚎啕大哭道:“我没想到,我兄长是治世之才,我想不到董卓杀他的理由!”
“你怎么可能想不到?”
“你就是想借董贼之手杀了兄长。”
“你是庶子,就是惧怕嫡子存活。”
“袁本初,我最羡慕你的就是,自幼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有兄长为你善后。可如今,你的兄长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