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她商量条件的事呀,怎么,你能作主?”
顾雅箬似天真,似疑惑的问。
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人捂着嘴巴偷笑,牛二的脸腾一下红了,村里人都知道,自从自牛二家的嫁过来以后,无论大事小事,都是她作主,牛二是没有话语权的,
“你、你、你……”
牛二涨红着脸指着她说不上话来。
清远大师坐在屋内,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不住的笑着摇头。
顾南偷偷看着他的脸色,见他没有愤怒之色,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牛二家的跌坐在地上后,感觉丢了人,拍着腿坐在地上呼天喊地:“老天爷呀,还有没有天理呀,将我们那么珍贵的牛使唤坏了,还要打人,真是没良心的一家子呀……”
“牛大嫂!”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被张氏气愤的打断。
牛二家的被她这一声吓到,停止了哭嚎,愣愣的看着她。
张氏脸上已经有了怒意:“牛大嫂,村里人可都看着呢,自你进门以后,我一直在给你说好话,哪里想动手打你了,又哪里没有良心了?我们是没有好好待你的牛,是有错,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们。”
用坏了自己家的牛,不但顾雅箬这个死丫头敢那样对待自己,连张氏也敢给自己脸子了,牛二家的心里那个生气哟,一个骨碌利索的爬起来,跳着脚的指着张氏骂:“顾南家的,你个不是东西的,我哪里污蔑你们了,你家这个死丫头出来,不是想要打我吗?”
“死”字入耳,张氏感到钻心的疼,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剩下的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狂怒的对着牛二家的大喊:“箬儿,是我的女儿,她不是死丫头,以后谁若是敢在这样说她,我跟她拼命!”
牛二家被吓到了,后面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噎在了嗓子眼,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她。
张氏脾气温和,自从嫁入顾家以后还从来没有跟村里人红过脸,更别说这样大声的喊人了,这是第一次,围在院子外,看热闹的人们也是吓的不清,寂静下来,无一人敢说话。
张氏嚷完,才觉得自己失了态,闭眼,深呼吸了几口,再次睁开,眼光一一扫过所有人的脸,沉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又说了一遍:“我刚才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记心里了,以后谁若是再敢喊我们家箬儿死丫头,我必定跟她拼命。”
她的话落,院内院外静悄悄的,一丝声音也没有。
张氏转向牛二家的,“牛大嫂,你家的牛不行了,不管是不是我们的原因,我们认了,你想怎么办,说个痛快话吧!”
面对张氏这少见的硬气,牛二家的更是傻了眼,也不敢大声嚷嚷,眼珠子不停的转了几圈后,才虚张声势的哼了几声:“顾南家的,你说的倒好听,我提出的条件你们家答应的起吗?”
“牛大嫂尽管提,只要不是太过分,砸锅卖铁我们也给你。”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牛二家的蓦然提高了声音:“既然如此,你们赔偿我们家五十两银子!”
院外看热闹的人出抽气声,五十两,这是村里人几辈子也攒不下的,牛二家的这样狮子大开口,这是明显的想讹顾南家呀。
张氏没料到她会要这么多,明显的愣住。
看到她的表情,牛二家的得意极了,扯着嗓子问:“怎么样,顾南家的,你们拿不出来吧!”
还没等张氏说话,顾雅箬嗤笑了一声,从张氏身后出来,“牛大娘,你这是看我爹的腿废了,家里没人顶力的男人撑着,故意讹诈我们家呀,我告诉你,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坏,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换个条件,否则,我没有耐性了,你一个铜板也拿不到!”
牛二家的一听急了,一蹦老高“死……”,话出口,想到张氏的话,立刻又咽了回去,改成别的:“臭丫头,你别太嚣张了,你们若是不赔偿我们家五十两银子,咱们就衙门见。”
“好啊。”
她这样说,顾雅箬反应高兴了,“牛大娘想要去见官,咱们马上可以去,我倒要看看,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你们家的牛是我们家害成半死不活的?你拿不出证据,可是诬告,你一文钱也拿不到不说,还会挨一顿板子。”
牛二家的急得唾沫星子都溅出了老远:“臭丫头,别以为你识得几个字,便能吓唬我,我怎么无凭无据了,我们家的牛就是证据,借给你们时好好的,现在快死了。”
顾雅箬上前了一步,特意扬高了声音:“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家使唤怀了你们的牛,我问你,昨日上午我大哥去归还你们的牛的时候,牛是不是好好的。”
这个牛氏没有否认,因为如果要是不好,她当场就会找到顾南家闹起来,“不错,是好好的。”
“好,我再问你,你家的牛是什么时候不吃不喝,口吐白沫的?”
“天快黑的时候。”
顾雅箬扬高了声音对围观的众人说道:“大家可是听清楚了,我们家是上午还的牛,他们家的牛是天快黑的时候才不行的,这中间隔了好几个时辰,谁知道她们是又借给了谁,或者是给牛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放你娘的屁。”
牛二家的再次蹦的老高,指着顾雅箬的鼻子开骂:“你们家是上午还的牛不假,可这牛回去以后,便有点不对劲,我们了两口子当时还以为是牛累了,才没有多想,哪承想后来会变成了这样,你若是敢再这样满嘴胡说,老娘撕烂了你的嘴!”
“哼哼!哼哼!”
顾雅箬冷笑了几声,“凭你红口白牙几句话,你以为官老爷就会判了我们家赔偿,你做梦了吧。”
听她如此说,牛二家的是真急了,挥舞着双手就朝着顾雅箬扑过来:“死丫头,我撕烂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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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说了,三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