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路忙摆手,“小人不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小人一句都没向王大管事透露过。”
云九安再问,“那你能把我嫡母每次出去的行踪告诉我么?”仟仟尛哾
钱路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驾车是小人的本职,就算五姑娘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不会干那背叛之事。”
“我给你十两银子也不说?”说着,云九安就把银子放在了桌上。
钱路仍摇头,把银子给推回去,“五姑娘还是把银子拿走吧,小人爱财,取之有道。绝不干这种拿人奉碌还卖主的事。”
云九安欣然一笑,起身道:“这些银子就不让你卖主子的行踪了,算是我给你开的月银,日后我的行踪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钱路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桌上散着诱人光泽的银子,“小人定把嘴巴闭紧,不该说的半句也不多说。”
“好。明早你把车备好,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寒风阵阵,异味熏天。被丢入京兆府大牢的人,几乎都是作奸犯科之人。对于这种人,大牢里自然不会有好吃好喝干净铺被供犯人享用。
湿地,稻草,夜壶,馊食,才是这些人的宿命。
躺在草堆里的云锦安眼泪都快哭干了,可是至今没有一个亲人来看望过她们。
她不甘地在铁牢里叫过,骂过,狱卒直接拿烧得通红的烧火棍来捅她,她被高怡涵捂着嘴拉回了这可怕的草垫上。
在牢中的这几日,她从没像现在这般绝望过,她回过头来又责骂高怡涵为何要推四皇子妃,叫她都跟着受牵连?
傅雅萱倒是冷静,“锦安,你也知道表姐并不是个喜欢惹事闯祸的人,这件事谁也不想生,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云锦安尖声叫道:“我少说两句?凭什么?凭我们三个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么?我是在担心我们永远都不能出去了。”
“绝不可能。”傅雅萱很笃定,“我爹和德妃娘娘一定会救我。只是时日长短而已。”
云锦安大声道:“你说得轻巧,要救早就把我们放出去了,还会等到现在?”
傅雅萱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也怒了,“锦安,你能不能不要胡闹?怪不得梁七郎不要你,就你这般性子,是我也瞧不上……”
“你说什么?”云锦安被捏了痛脚,扑上去就撕傅雅萱的头,“我叫你再说,我叫你再说……”
她撕着傅雅萱的头死命往地上撞,她疯了般的力气份外大,撞得傅雅萱眼冒金星,也扯了她的头往后撕,一时间,两人撕扯扭打在一起。
“四妹,雅萱,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忽然一个清凌凌的声音,让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瞬间停了手。
她们往外一看,是云语安。
云锦安喜出望外,架也不打了,扑到铁栏上叫道:“二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四皇子要放我们出去了。”
云语安幽幽地看了一直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高怡涵一眼,“表姐,她们俩个打成这么个样子,你怎的都不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