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兆对幸玄说:
“莫管身外任何事,无关善恶,细品下斗儿说的话,你就明白。”
幸玄纠结地说:
“兆哥,你说的意思我也明白,这个人死了,我觉得可惜。”
……
非兆问:
“你为啥要觉得?他是谁?他的生与死,为什么要你定?”
“你凭啥?凭自己是位强者,凭自己能改变他人宿命,可他真想活吗?”
“连蝼蚁都尚惜一命,你觉得他为什么拼命?为什么一开始不拼命?”
幸玄不语,非兆又说:
“他在忏悔自己过往,为武屠纲承负前世因,你别执迷不悟了!”
“你对自己好一点,就是真仁善,要不都是假的!”
“人求真,不能活太虚,以你那重身份,不该这么虚伪!”
非兆不语了,幸玄惶恐了。
那重身份隐秘,非兆如何知道?
这种情绪很不好,会乱了自己分寸,幸玄想镇定。
可他无法做到,那重身份太辛秘,一旦暴露,他必须离家远走。
若是不然,会祸及幸非两家,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非兆突然莫名地传音:
“年年岁岁奔远道,”
“朝朝暮暮朝太微。”
“暮令年岁朝夭月,”
“水落石出立太斗!”
幸玄淡定了,他只会诵两句,可兆哥居然诵出四句,那还怕个球!
……
想大笑,幸玄有点迟疑。
哈哈哈,是非兆大笑,他想干啥就干。
不甘心,幸玄暗自琢磨着,旃妹都不知道我是谁,兆哥从哪知道?
非兆不喜欢卖关子,反而坦率地对幸玄说:
“我的身份,是最高意志。”
幸玄瞬间懂了。
放下羁绊无需掩饰,他轻松地观察着战况,本性暴露无遗。
不再会优柔寡断,仁义与善良,丢到九霄云外。
非兆问:
“还想救人吗?”
幸玄摇着头说:
“与我无缘无故。”
非兆微笑,这才是真正幸玄,这样他就放心了,要不得换人!
镇北关战场中,在石勒死的瞬间,三才阵破,鸿蒙真军的战力,恢复常态。
失去十倍增幅后,哪里是象魔将的对手,不到一刻钟,就全军覆没!
……
北关破,魔军长驱直入。
魔患起,北方三州动,九州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