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不比故世逃难时,咱们可是有一百八十多万枚圣币的身家。”
娑婆影倔强地摇头,顾虑地说
“斗娃儿,你都知道这是道域,圣币在这里,跟圣域里也不一样,是跟凡人界的凡币一样,一枚不可能用度六十年,没那么大购买力。”
“一百多万枚圣币看似很多,可咱们有一千多口人,不是以前的两个人,分到每个人头上,也就一千六百多枚圣币。”
“盘店铺要钱,缴税要钱,置办各种用具以及购买食材等等,哪一样不要钱,那笔钱看似很多,可也不经用。”
非太斗没有点头,随手就拉着娑婆影起来,可娑婆影蹲太久了,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顺便还把非太斗拽倒了。
夫妻俩当街就天龙盖地虎了,非太斗情不自禁地啄了她一口,脸红红的娑婆影眼汪汪地痴看着他。
可他们不知道,情之所至的举止,立即引来周边行人的指指点点,有位路过的纸行老学究一边指点,一边怒斥
“一看就是下界人,心里连一点廉耻都没有,真是世风不古,下界人太多了,咱们上界的风气,早晚会给败坏的!”
边上一位随行的纸行童生,立即忿忿不平地说
“师尊说的是,这次市长出的考题,就是关于如何教化下界人知礼,可这当街行此苟且之事,看来下界人是无化可教,我去拿下他们,去见市长吧。”
那位纸行老学究立即出言制止,怒斥那位纸行童生
“无礼!你怎么能对他们动手!”
非太斗与娑婆影早已起来了,对于周边的行人指指点点,也不以为意,反正来之前就知道会这样。
不过,他们听这位老学究教徒,似乎蛮有正义感,二人就感激地看了那位老学究一眼。
可那位老学究不领情,反而瞬间背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继续义正言辞地训示自己的徒弟
“你什么道籍啊?三等道籍!”
“他们什么道籍?九等道籍!”
“你去接触那么低等的人,就不怕脏了手吗?以后还有脸认我为师吗?你知道九等人能干啥?”
那位纸行童生恭敬地抱拳鞠躬,语气虚心诚挚地说
“弟子知错,还请师尊解惑。”
那位老学究心气才稍微平和了,不屑一顾地说
“杂耍、彩兴、鼓乐以及卖花果,这四个卑贱的行当,不是污身,就是浊心,看看就好,碰都不能碰。”
非太斗与娑婆影神情冷肃了,没想到这个老学究更不是玩意,说的话简直是句句诛心,一般人哪里能忍受这种耻辱。
就在非太斗准备过去揍人时,却被娑婆影牵住了手,低声地说
“别计较,就当他在放屁,你如果动手打他了,那可就不得善了。”
非太斗不动了,也懒得看了,可那位纸行童生却不解地问
“师尊,昨夜在怡红院里,您为啥要搂抱桃红姑娘,您还亲了她好几口。”
非太斗与娑婆影囧了,这里的人还真是方方正正的,而那位老学究的脸色,瞬间就红得跟猪肝一样。
不过,他很快就一本正经的说
“黑夜,浊气上扬,咱们只有去污浊的地方,接触污浊之人,把身上的清气渡给她们,让她们不被浊气侵心,我那是在渡化她们。”
“再说,王维长老说过,在与妧女探讨机缘时,能够才思泉涌,那里真是悟出诗词真义的妙地方。”
“总之,咱们只能黑夜去那种地方,接触那种人,你啥时候,见过为师白天去那里了吗?”
那位纸行童生大悟了,一边摇头,一边抱拳鞠躬,再次恭敬地说
“师尊品行高洁,弟子拜服,能聆听师尊如此高远之言,弟子终身受益。”
那位老学究神情顿时伟岸了,对着非太斗他们的方向,扇了一下手,似乎是在驱出晦气,然后就带着弟子走了。
非太斗与娑婆影默契地对视,娑婆影瞬间笑弯了腰,非太斗却笑眯眯地说
“白日侍郎,黑夜是狼,一本正经之下是男盗女娼,这就是道域,看似清白,实则大污浊之地!”
娑婆影突然不笑了,她被老学究的话点醒了一件事,就翻起故世影凰天忆,不久之后,她苦笑地说
“斗娃儿,咱们开不了饭馆,饭馆属于汤店行,是五等人才能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