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夭月由于根脚的问题,从小就活在担惊受怕中,从非太斗出世后,就一直黏糊着他,从未一个人独处一天过。
而且很多同孤者被唤醒后,不是被孤独逼成疯子,就是在孤独中成为傻子。
黑夜中的孤独煎熬,普通人最多只能熬七天七夜,就算是修者,最多也只能扛得住九九八十一年!
在悲伤欲绝的幸宁领路下,非太斗来到了幸夭月进入永夜的地方,是宁天域九大宫阙下方的封神镇魔坛,也就是幸夭月设立的炼化魔神的修行道场。
看着悬浮在封镇坛上的人儿,懊悔不已的非太斗艰难地步步登坛,从未落泪过的他,一步一滴泪,两步两滴泪,足足走了九九八十一步……
非太斗正要忆苦思甜,以心去感受幸夭月那份挚爱孤独时,结果他囧了,幸宁却笑了。
他的耳朵被揪住了!幸夭月一手揪着他的耳朵,一手叉着腰,憨蛮地娇喝:
“弟娃儿,你哭啥?忏悔啥?是不是在天河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是不是和黄金蕊干啥了?老实交代!”
在非太斗进入道场的瞬间,幸夭月的心就如鼓捶,瞬间就苏醒过来,心有灵犀的她,感知到非太斗悔恨的情绪。
结合她在黑夜中的胡思乱想,就笃定非太斗和那个黄金蕊有啥事情了,于是就出现让非太斗囧困不已的场景。
时间能证明一个人的清白!这句话讲得太有道理了。
倚天拔地二树下,星辰晶桌旁,非太斗把诸天万界和凡人界的时间流差,进行了一番对比,幸宁很快就算出,斗哥在天河防线只待了六界秒多,这个时间还不够打个招呼,牵个手,亲个嘴。
正在饕餮大餐的幸夭月又不傻,看了一眼在啃灵猪腿的非天豹,幸宁的第一百零八代孙子,又狐疑地看了一眼非太斗。
幸宁连忙解释到:
“姐,你可别误会斗哥啊!在你进入永夜的第二年,整座齐天域的源炁中,造化紫炁浓度就一直稳定在百分之一,也就是凡人界过去一年,齐天域就过去一百年,从斗哥这一去,整整两千多年。”
非太斗感激地看着幸宁,但这种话听得他头大,很干脆地问:
“现在是秋国法历哪一年?”
啃灵猪腿的非天豹看似不言不语,却一直在耳听八方,一听斗祖居然连这个都不懂,就连忙放下灵猪腿,机灵地说:
“斗祖,这个我知道,现在是秋国历二零二三年,您还有不知道的事,尽管问我就是,一个灵猪腿一个问题,嘶……”
误会解除了,非太斗笑了,他揉了揉非天豹的光脑门,乐呵呵地说:
“以后想吃啥,随时跟祖爷我说,祖爷给你特事特办。哈哈……”
幸夭月尬笑地看了非太斗一眼,然后又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就继续喝着灵米粥就着咸萝灵卜。
不过她怎么看非天豹的脑袋,都像一个蛋,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蛋!
以她的无双灵慧,怎么可能算不出齐天域大概过去多少年,她是想借机震慑一下弟娃儿,看他以后还敢不带自己走,却被这个蛋给坏了事。
幸宁看到幸夭月神情不善,连忙拽着非天豹离开宁天域,该她说和的事,她也说和了,剩下哥姐要大闹未央宫,那是哥姐的事情,她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孙儿被殃及池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闲人勿扰的倚天拔地二树下,非太斗默默地看着幸夭月,幸夭月呼噜地吃着时隔两千多年后的第一餐,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了。
他们现在有时间,还是一界年一百亿齐天域年的时间流差!
吃饱喝足的幸夭月突然惊呼一声:
“糟糕!”
正在清洗碗筷的非太斗,立即放下手中的活,飞闪过来,紧张地问:
“咋了?是不是永夜后遗症?你啥不舒服就说。”
幸夭月神情黯然地说:
“弟娃儿,就算有永夜封灵术,我的灵根壁上,还是多了三个时间灵轮,现在的我应该比你老三岁。”
还以为什么事啊!非太斗不由被她给气得无语了,但也瞬间明白了,这句话里蕴含的那份沉重,强忍着情绪,一丝不苟地说:
“地球有句俗话,女大三抱金砖。你比我大三岁,这是天大的好事。其实就算你比我大三万岁,三亿岁,三量岁,你还是我的夭夭。”
说完这话,非太斗颤抖着肩膀缓缓地走向流水槽,他还要洗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