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太斗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用筷子指了指早点,又指了指嘴巴,大概的意思是食不言,有事干饭后再说。
兰花三姐妹一看就懂,连忙扒拉起面前的灵鸽肉饼汤,血兰指了指肉包子,非太斗连忙帮她拿了两个,接过包子后,她就大口大口地啃咬起来。
在三姐妹中,血兰的饭量最猛,个头一样高,长相体形一样可爱,但她的力量是最强大的,气势也是最奶凶的,一旦起脾气,除了幸夭月,谁都拿她没办法。
幸卉飞解决了饱的问题,就要继续刚才的话题,非太斗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自己还没吃饱,这可把幸卉着急得抓腮挠头。
非夯也干完饭了,长得很威猛的他思路却很清晰奇正,还学着非太斗看幸夭月那种神情,宠溺地对幸卉说:
“明白斗哥的意思了吧,玄蛇教主的神体被咱们镇压了,如果不是星堂将士,只能从宙道进出星系,咱们现在急啥?玄蛇教比咱们着急多了。”
“象这种围歼战要怎么打才舒服?要像两人喝酒猜拳一样,对方先出手后,咱们再出手,这样就能稳操胜券。”
非夯说完这些废话后,幸卉的神情明显虎起来了,随时准备暴起作,痛揍这自以为是的家伙一顿。
星辰晶桌上的气氛有点火,心兰和灵兰吃饭的度明显放慢了,血兰却虎视眈眈地盯着幸卉,只要幸卉敢动手,她就准备嚎啕大哭大闹一场,把那位在睡什么美容觉的母老虎吵起来。
遇到这种事情,兰花三姐妹从未指望过非太斗,四小对非太斗只有敬爱,没有敬畏,指望非太斗解决四小的混战,那就跟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非太斗不管家人,只掌军。
幸夭月只管家人,不掌军。
不过非太斗放下筷子后,缓缓说了一句话,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活跃起来,这句话很简单:
“咱们今天准备转移,为鸿蒙星系锚定下第二个星系坐标,以此遮掩第一星标和秋国国祚,然后咱们就能安心大力展壮大鸿蒙星系和秋老虎星堂。”
幸宁昂头喝完粥,兴奋地问:
“斗哥,去哪里?是天人界吗?”
非齐嫌弃地帮她擦去米粒,举止沉稳地说着老气横秋的话:
“宁儿,成熟点吧,以咱们秋国现在的战力,去天人界立足,那是找死!天人界弱肉强食比凡人界更甚。”
幸宁对非齐爱得很沉迷,从不计较他的话里有话,反而继续问:
“那咱们去天河防线,有斗哥的八位老兄弟在,总能护道咱们成长吧?”
非齐摸了摸幸宁的头,长叹口气,缓缓地说:
“融元归真后,你和卉妹的年龄就和夭姐一样大,都成年之了,还长不大啊,真是愁死我了。”
这话触及幸宁天下太平的胸襟,她立即站了起来,一把揪住非齐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
“有屁快放,敢再磨叽,别怪老娘大清早的把你抓回家,收拾一顿!”
非齐囧了,瞬间社死当场的他,立即好言宽慰了几句,在幸宁松手后,清了清嗓子,一脸风清云淡地说:
“鸿蒙星系迁移真人界都很勉强,更不要说去天人界或诸天星河,那里的虚空源炁浓度是凡人界一千万倍和一亿万倍,根本不是咱们现在能够炼化修行的。”
这话把幸宁点悟了,但一旁的幸卉却不解地问:
“咱们可以待在齐宁二域中修行,只要不离开星舰就好,在哪里不是修行。”
非齐不好教别人的老婆,哪怕这位女子是自家兄弟的老婆,非夯连忙插话:
“卉儿,不同人界时间流不同,诸天万界一日,凡人界一亿日,咱们在天河防线修行一日,在凡人界能修行二十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年零九个月零九日零三个时辰零三刻,如此悬殊的时间差,咱们怎么能去天河修行。”
这种不加约束的争执,却让幸宁和幸卉以及兰花三姐妹都深刻明白了,不同人界的虚空源炁和时间流差异,这是一味地填鸭子说教无法达到的启悟效果。
非太斗微笑地点了点头,等她们都理顺了这些常识后,才继续说:
“咱们迁移的星标是七?六?六?八?九?一?三六九?三六九?三六九?三六九。”
“夯弟,你把这个星标输入夯天舰,同时也把第一星标:七?六?六?八?九?一?一零八?一零八?一零八?一零八,一起输入,这两个星标你们一定要记住,牢牢记住!”
非齐不解地问:
“斗哥,星标输入星舰就可以了,咱们为啥还要记住?”
事关生灵投胎转世,非太斗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幸夭月知道,但她每天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这个作息还是非太斗亲自惯出来的,他只能含糊不清地说:
“星标是咱们今生的根脚之一,万一陨落了,在地府过奈何桥时,负责生灵投胎的府吏孟婆会问你要去哪里?”
“记得鸿蒙星系的星标,你就能顺利投胎回鸿蒙星系,记不得星标的生灵,就会被她随机投胎。”
幸卉连忙问:
“斗哥,天域星舰不灭,器灵不死,万一都灭了,我们四个人还能投胎吗?”
非太斗不做声了,他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