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会憨,在亲人面前更会,这就是人间烟火味。
在云旃和常维面前,幸夭月说话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想啥就说啥,自在安逸得不行。
一左一右被挽着的感觉也很安逸,无所不说的憨话很逗人,三女就这样一边唠嗑一边走下山顶。
在白虎山山腰处,有一座名为幸非之家的宅院,宅院很小,由三座三进四合院组成,分别位于天地人三个方位。
以前的幸夭月不懂其中玄妙,但觉醒天忆后的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以院子为阵眼,布下的三才二极一鼎阵。
比起九天十地归元阵的增幅三百六十倍战力有差距,但在阵道律里,这算是顶级法阵,一旦开启法阵,身在法阵里的人可以增幅一百二十三倍战力!
法阵增幅很高,却是死阵,和斗阵军阵这样的活阵比起来,缺少主动性,一般用于守城固防上。
比如,在万里镇北关的城墙上,就布了一座千山万水阵,可以增幅将士们三十六倍战力。
要不面对源源不断的魔军,哪里守得住这么多年。
要不柳魅儿也不会那么被动,想要用非太斗要挟双王。
要不玄甲斗军也不会一直固守,几乎不主动出击。
不过,现在情况变了,北域魔族的魔主不见了,鸿蒙星系的魔母失踪了,清理魔族的时机,意外地提前了。
非太斗琢磨着明早就率部出击,先行清理北域,号称骠姚的他,一直以来如果不是忌惮魔主柳魅儿,哪里会任由北域魔族存在。
想到这里,他就对常维和云旃说:
“娘亲,旃姨,我去趟镇北关,找玄叔兆爹说些事,顺便把他们拉回来吃饭。”
常云二女想也不想地点头应许,幸夭月连忙念动掠天焱凰铠准备起飞,结果被云旃一把拽住。
被气得脸红耳赤的云旃怒喝到:
“跑啥跑!成年之是天人界的说法,在凡人界叫做及笄之年,入乡就要随俗,你还要穿吉服和行笄礼。”
“噢噢,我飞得快,过去看看玄爹和兆伯就回来,耽误不了正事。”
幸夭月最终还是没有起飞,在强势的云旃面前,她是一只待宰羔羊。
……
镇北关上,从昨日下午开始,魔军就安静得有点诡异,在往年这个时候,正是魔军大举攻城的时节。
幸玄纳闷一整天,不由烦躁了,他想早点回去参加闺女的成年之礼,可魔军一直没动静,让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城楼上,非兆看着老兄弟在踱步,知道他为啥烦躁,就笑呵呵地打趣:
“玄弟,夭夭成年之后,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儿媳妇,你就这么吧啦着想把闺女送出门吗?”
幸玄没好气地扭头怼了一句:
“兆哥,就冲你这话,我决定再养夭夭一万年,到时看谁着急!”
非兆不以为忤地说:
“行啊,你爱咋咋地,反正我家维儿又不着急抱孙子,倒是云旃弟妹和维儿叨唠过好几次,说生女娃就跟着姓云,生男娃如果有多,就过继一个给幸家照顾香火。”
非兆说话就和斗战风格一样,最喜欢打人要害,一把寂天暮龙刀不出则已,一出必中七寸。
这句话说得幸玄张了张口,一句话也怼不出口,武器是一对灭天玄龙锤,他的为人也跟锤子一样,有正气无灵气。
在非太斗进城楼时,幸玄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无辜地摸了摸鼻子,非太斗试探地看向非兆,自问刚回来,没有得罪这座泰山。
非兆笑呵呵地走过来,狠狠地捶了一下非太斗的肩头,豪气地说:
“不愧是我兆某人的儿子,三个月不到就平定真宫,中!”
随即他又哈哈大笑地说:
“别理你叔,他患了患得患失病,舍不得孩子,又想套你的狼子,哈哈哈……”
非太斗一听就明白是咋回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尬笑不已地说:
“嘿嘿……,家里都准备差不多了,就等您们回去主持及笄大礼了。”
幸玄纠结着自家的白菜,很快就要被这头斗猪拱了,于是就没好气地说:
“你着什么急,没看城外的魔军千里连营中,正在蓄势待吗?”
非兆见不得儿子被人训,哪怕是自己的结义兄弟也不行!
不等非太斗答话,非兆就一个飞闪扑了过去,狠狠挥拳轰向幸玄,直接把他轰到墙角。
幸玄也不是打不还手的孬人,起狠来他自己都怕,就算对方是自己的结拜大哥也照打,一个鲤鱼打挺,立即飞身踢了过去,一脚就把非兆扫出城楼。
沉闷了一天的两个人,总算是找到泄的机会,拳来脚往,打得那真是一个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