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有人不但厨艺近乎于道,茶艺也能近乎于道,这令非太斗的形象在风飙心里越伟岸,他几乎可以笃定非太斗就是真正的主上!
“飙哥,早!”
幸夭月囧笑地移步到星辰石桌旁,稀里哗啦地吃着一桌爽口早餐,她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晚起。
“主母,早!”
风飙恭敬地站起来,幸夭月能随意叫他飙哥,他不能忘记自己的本分。
以亘古识人练就的眼力,他一眼就看出主母还是个处子,却不明白主母为何会这么晚起来。
其实他不知道,这都是非太斗从小宠溺出来的,在云旃责备幸夭月时,还美其名曰地袒护,道法自然才是人间正道。
看在幸夭月的修为并没有因为睡懒觉而耽搁,非太斗又放过那句狠话,四位长辈也只好任其美其名曰。
幸夭月在干饭时没有形象可言,三个月没有吃到弟娃儿做的早餐,她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扫荡着。
非太斗一边嫌弃地看着她,一边拿出一块丝帕帮她擦拭脸上的油腻,幸夭月却安逸地眯着眼,一动不动地任其嫌弃。
尊主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温柔,让风飙有点看不懂二人的关系。
如果说他们是父女关系那是扯淡,如果说是情侣关系,又近乎男尊女卑,主母也太没独立性了,这很不修者!
呼噜完最后一口灵米粥,幸夭月大大咧咧地说:
“吃饱了!真安逸!”
非太斗立即起身收拾碗筷,捧着一大盆碗碟去水槽,专注地一个碟子一个碗地净洗,这要是外人看到了,估计都会瞪落一对眼珠子。
经历昨晚的餐后,对于尊主明明会法水术,却用最凡人的方式生活,风飙勉强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忍不住问幸夭月:
“主母,为啥都是尊主操持家务?”
幸夭月囧笑地耸了耸肩,尬尬地说:
“从小到大,他都不让我干家务。小时候说怕伤到了,现在我都这么高大,他还是这么说,真是没办法。”
风飙明白了,但又不明白,总觉这种呵护有点过分,如此多情的人,真是他们等待的主上吗?
像!似乎又不像!
真是纠结,还是按缚哥说的,多观察一段时间,不着急下结论,毕竟真正的主上意味着太多太多……
“飙哥,弟娃儿昨晚跟我说,要扩大探马营的规模,你看需要多少人手合适?”
“啊?”
这话问得风飙有点措手不及,他想当然以为这种事情是非太斗决定的,跟孩子一样心性的幸夭月怎么会过问?
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风飙连忙对幸夭月郑重抱拳,恭敬地说:
“主母,如果要布探黄金星垣,探马营的规模至少需要扩大十倍。”
三十六万的十倍,是三百六十万,风飙要的编制有点多,幸夭月想了想,就不容置疑地对他说:
“这样吧,我派遣一百零八万位宁天吏帮你打理探马营,其他的人手就由你另行擢选,你看如何?”
风飙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是由幸夭月来决定的,连忙点头应承,顺便看了一眼正在洗碗的非太斗。
在他心里,主上应该是那种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的雄烈男儿,可此刻的非太斗哪有这种气势,反而更像是一位农家小丈夫。
他真是主上吗?
难道是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
……
午夜无光,天地一片漆黑,风飙释放出自己的斗圣天宝——马鸣风萧萧,从午马宫后山悄然奔月,这是一艘可以容纳一亿八百万人的星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