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陆泽霖的家属院里,刚准备坐下歇歇脚,把屋子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去画羽绒服的设计图,就听到了一道男声。
“请问有人在家吗?”
简夏听到这声音,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院子里,发现问话的人,是邮递员。
他骑着大梁自行车,车后座上的两面,挂着满满当当的两个包裹,里面装的都是信封和报纸。
军区家属院有军人订报纸,都是他负责送的,简夏之前曾在军区家属院的时候,看到他给别人送报纸或者送信。
“你好同志,有事吗?”
“你好同志,这里是陆泽霖和简夏夫妇的家吗?”
“是的,我是简夏,是有人给我们寄信吗?”
“对对对,是从南方寄过来的,给你,给你简夏同志,如果需要回信,直接把地址写好,放在守卫厅里就好了。”
“好的,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荣幸。”
这个年代的邮递员,可是实打实的铁饭碗,人人艳羡的好工作。
邮递员走了以后,简夏这边正准备拆开信封,陆泽霖就走过来了。
他看到简夏正拆信封,浓眉紧蹙,冷峻浓烈的面上,尽是冷寒。
“谁的信?”
他一直让小刘注意着宋长安的行踪,得知宋长安回去老家以后,他的心里还有些庆幸。
简夏应该也不是多喜欢他,如果真的喜欢他的话,怎么不和他一起回去,而是让他一个人离开京城?
但他还没有开心几天呢,宋长安就明目张胆在他面前,给简夏寄信了。
也是不巧,如果他不被高珊珊那个疯女人缠住,先简夏一步回到家里,这信就不会到简夏的手里,而是到他的手里了。
到他的手里,他自然不会让那信再到简夏的手里,他会先看一遍,再销毁。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用这种卑怯阴暗的手段,来留住一个人。
简夏见陆泽霖过来,乌眉轻挑,内勾外翘的桃花眼轻轻闪了闪。
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和高小姐多去叙叙旧?”
“你很想让我和别的女人叙旧吗?”
“这和我想不想有什么关系,我还想和你离婚呢,有什么用啊。”
陆泽霖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火气压住,鹰隼般的眼神,再一次的放在了信封上。
“这信是谁寄的?”
“我怎么知道是谁寄的,邮递员说是从南方那边寄过来的,我又不认识什么南方人。”
说着简夏顿了一下,饶有兴致的说道:“不会是你初恋女友寄的吧?”
“简夏,你在想什么?我没有任何的女友,只有过你一个女人,你这是在侮辱我。”
简夏没有想到,她只是随口给陆泽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就那么大的反应。
“你那么大的反应做什么,莫不是心虚,来,赶快把这信打开,我倒要看看,是谁寄的。”
陆泽霖的反应越大,简夏就觉得越是奇怪,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