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过密报,低头阅览。密报言:“虎贲营虎力见韩遂,二人相谈甚欢,天黑后,虎力才回营。奴才窃其言,要旨有二,呈请陛下御览,一、吴道子被杀,二人议定挖出幕后主使,为其复仇;二、寻一小子,此人为证人。”
“你怎么看?”皇帝言。
“奴才认为,虎贲营将军虎力未有旨意擅自离营,其罪当诛。韩遂居心叵测,这等事也隐瞒陛下,更为险恶。至于这小子一定要掌握在陛下手中,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皇帝沉默不语,正在思忖间,突然侍卫统领禀报:“陛下!”
“好了,你下去吧!”皇帝对宦官吴忧说道。
吴忧悻悻退下,与侍卫统领擦肩而过,眼神与其暗然相接。
“你且上前!”
侍卫贴近皇帝身边,很自然地低头贴耳言语“陛下,按照你的旨意,我们的人已经成功完成计划第一步,将克制瘴气的良药赠予来人!”
“好,很好!按计划行事。吴忧最近有什么动向?”
“启禀陛下,这段时日,吴忧见大臣8人,置田产9处,纳妾1人。”
“他们都说了什么?”
“陛下,属下的探子不能靠的太近,且很多都是在密室中约谈,外面听不见”
“那你就不知道想想办法?难道让我帮你想?”
侍卫一下子跪在地下。“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办!”
皇帝半弯着腰,两只眼睛温柔而又犀利的看着他。“那还不快去?吴忧的一
举一动、一言一行朕都必须知道!”
“是!!!”侍卫吓出一身冷汗,慢慢退下,走出殿外仍泰然自若,任何人都瞧不出变化。
“你都听见了?”皇帝说。
“是,陛下!”
一个和尚模样的人从房间隐蔽处出来,他没有袈裟、也没有头发,就是一身布衣,看上去破破烂烂,显然跟这个大殿的富丽堂皇完全不搭调,只是在最外层套了一层锦衣华服,以遮人耳目,免得在这宫中显得格格不入,这也是皇帝的旨意,让他必须穿上。
“跟着他吧,有什么问题即刻报我”
“是!”男人从侧门悄悄的出了殿,只留下皇帝在阳光的光斑中,静静矗立,孤单而寂寥。
全束发,戴紫金冠的将军是虎力手下的得力干将,名唤蒋干,年龄比虎力稍大,但仍生得白白净净,高鼻梁、羽玉眉是他的标志,他在军中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声,大家都称她为“笑面虎”,什么意思呢,就是他常常在温柔的语句中,突然一刀就把人砍了,惨不忍睹,对方都不觉得自己会死,所以军中很多将士都害怕他笑,那有可能是真开心,也有可能是真杀机。
“将军,我前面刚听说我们暗棋察觉到有对方的人,情报送回来也只知道吴道子被杀,怎么这么快就弄清底细了?”
蒋干的副手在马上与蒋干言语。
“这事儿,虎将军给我透过底,我们的暗子在那茶舍发现其中一个人趁舍
主不在,翻寻这舍主的包袱,很快翻出一封信,见他迅速誊写,将信放回原处,飞鸽传书而去,我们的人本欲将其击落,后来一想,容易暴露,就等这个人出去了,也去找出这书信誊抄了一份……”
“不对啊,暗子不是回报那封书信不是早就被那舍主最先飞鸽传书送走了吗?”
“现在看来,这舍主不简单,留了一手,将这些年的密报都悄悄誊写了一份!”蒋干边骑马、边言语、边思忖。
“哦,明白了,这下各路人马,都知道吴道子是洪野所杀了,还知道这小子成了唯一的证人!”
“现在知道他有多重要了???”
“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赶紧走!!!”
“是,属下明白!”副手一挥手,众人尽跟蒋干,马向大山而来。
“大爷,我们到了!”身背双斧,大胡子拉擦的男人旁边的杀手言语。
男人率领众人到达山顶,一眼望去山谷烟雾淼淼。他骑马小步来回走动。
“这烟有问题,像不像我们北疆的死人谷?”大爷用手指指山谷。
“对啊,大爷说得对,太像了,那不正好,死人谷都待过来了,还怕这?我们早就是百毒不侵之体了。”
“哈哈哈哈哈”大爷对着杀手笑。“走,弟兄们,进山!”
这大胡子男人领着一行杀手向山谷进发。
旁边不远的草丛中蒋云、邱红衫和调息渐好的杀手,听完他们的谈话尾随其后。
不多时,蒋干也到
了山顶,一看山谷也觉骇然,勒令掏出随身携带的包袱。“大家把药丸吃了吧!防止中毒!”
这倒不是蒋干未卜先知,事先就知道会遇到瘴气毒雾,而是这军人常年与北疆、楚商、西狄征战,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阵势没见过?这是经验的积累,身上常备去毒疗伤等药丸,以备不时之需,这不,此刻就用上了?
蒋干待众人服了药丸,令他们以巾裹面,便立即追了上来。
我此时在哪里呢?我刚翻完大山,即将走入青州城,此时,我跟杏儿风尘仆仆、满身泥垢、脸上被弄得黑一块儿、白一块儿,坐在城外的一块儿石头上,看进城的人来来往往,又累又欣喜。
“终于可以看到李书那小子了!”
“是啊,马上就可以看到李哥哥了”杏儿高兴得脚在石头上快乐的敲了两下。
“不过,我们的赶紧去填饱肚子,我都快饿得不行了!”
说完,我立马拉着杏儿,蹦下来,跟着进城的人群,朝城门奔跑而去。
跑的途中,我偷偷瞄了一眼杏儿,发现她脸又红了,可她却并没有挣脱我的手,那手好温暖、好温情,我恍惚从她的手里感受到了被晨曦包裹的气息,即安全又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