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他手下的人把小姐打伤了。那个时候要不是正好遇上了晋王,小姐就惨了。
这是小姐的仇人呢,王爷怎么还能给人家送药膏?
青音觉得,白霓音会很生气。
白霓音看起来神情如常。
“到时候问问,也不能只听朱明浩的。”
她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但如果晋王当真好意给朱明浩送药,这种行为在她眼里可等于背后捅她一刀了。
事情不算大,可她心眼小。
他要是真的干了这种事,他们的合作就此一拍两散,回头她就给他整几道泄运符,把他通身气运给败败光,看他用什么来压制身体里四道要命的符咒。
至于她自己要不要薅——
叛逆,不要了。
祖庙里,晋王突然觉得后背有点毛毛的,有一股杀气爬上了他的背一般。
就在这时,供桌上,太上皇的牌位晃了晃。
那样子就跟喝醉了酒,站不稳了一样。
“老头,你又想倒?”
晋王挑了挑眉。
牌位晃了几下,稳住了,没倒。
不知道为什么,晋王莫名就好像看到太上皇得意扬扬背着手站在那里的模样。
他好像在说:嘿嘿,猜错了吧?
晋王轻揉了揉眉心,他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这就是一个牌位而已,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次来祖庙,就是因为他心里郁气太重,想找人说话,但想了一圈竟然无一人合适。
只能来祖庙,给太上皇上炷香,再和他说说。
“也不知道那天选的这块金丝楠木到底是哪里不对,怎么就总是立不稳?里头该不会是哪处空心了吧?”
总得是有些地方重量不对,才会这样。
晋王坐在供桌前面的拜垫上,看着牌位前面的线香袅袅的烟。
殿外,青锋青林守着。
“父皇,你说你,既然连着三封密信将我召回京城了,就不能再撑多十天半个月的?我匆匆回来,你急急归天,该说的话还没说清楚。”
“你说梦到先帝警示,大晏朝的国运动荡,龙脉有损,再不修复恐将亡国,可也没说哪里动荡了,哪里有损了,要如何修复啊。”
“依我看,也不过就是皇兄一年年地长了岁数,减了脑子。那小肚子大了,好色怕死的心思也重了。这江山啊,若真是要败,也应该是败在他的手里。”
外面守着的青锋青林隔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下意识地离门边远几步,更警惕着周围。
王爷这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可不能让人靠近,听到只言片语的。
“太子倒是还行,可惜皇兄就是不喜欢他,也不知道那个位子到时候能不能顺利传到太子手里。”
“还有,先跟你说一声,你那未来小儿媳说有空来看看你,你先做好准备。”
啪叽一声,牌位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