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汐,你刁蛮任性也要有个度,你以为耍这种把戏我们就会讨厌她吗?”
我着急解释:“妈,我又不是疯了傻了,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替我试婚纱?分明是许宁安故意这么说。”
兄长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我知道你不喜欢宁安,觉得她分走了你的宠爱,可是许汐,当年要不是你狠心将妹妹带出去丢了,我们又怎么会失去她?如今你还想故技重施!”
“不是的哥哥,我真的没有。”我慌乱解释,试图去拉傅时屿,“时屿,你……”
我以为和我相爱多年的未婚夫会站在我这边,对上他的眼我只看到了厌恶和冷漠。
他抬手狠狠将我推到地上,“够了!许汐,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一时没有站住狠狠跌在地上,脚踝传来剧痛,没有一个人在意。
他们众星捧月围绕着许宁安,扶着她去换衣服,上药。
我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纷纷。
“活该,连亲妹妹都算计。”
“小点声,人家马上就是傅太太了呢。”
“也不知道傅总是不是被她下了降头,放着好端端的五小姐不娶却要娶这种心如蛇蝎的人?”
傅时屿分明听到了那些鄙夷的话,他拎着婚纱朝我走来,我朝着傅时屿伸手,“时屿,我脚崴了。”
傅时屿居高临下看着我,眼底带着讥讽,“这样的把戏你要玩几次?”
他将许宁安换下来的婚纱随意丢在我身上,“拿去,没人跟你抢!”
母亲扶着许宁安出来,看向我的眉眼也带着愠怒,“真是晦气,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从前将我捧在掌心的人是她们,如今视我如敝屣的人也是她们。
一切都源于那年的七夕,刚满五岁的许宁安嚷着要我带她去看花灯。
我本不愿耐不住她的哀求便叫了保镖一道,那天放花灯的人很多,妹妹挣脱保镖挤入人群,结果被挤下河,我不顾一切跳下河救她。
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手指,可我毕竟只有八岁,湍急的河水很快将我们分开。
我撞在石头上晕了过去,醒来才知道是傅家少爷救了我,而妹妹却消失在了河里,家人寻觅多年未果。
我因此和傅时屿结缘,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直到十八岁那年,傅父将傅时屿继母带进门,许宁安便是那时候跟着继母一起过来的。
傅时屿对她们母女厌恶至极,偏偏许宁安像是尾巴一样跟着他。
每每傅时屿到我跟前都会语气不耐说着许宁安和她那个妈一样让人厌烦。
是啊,许宁安才是那个让他厌恶的,怎么突然就变成我了呢?
三年前,在我的订婚宴上,许宁安突然恢复了记忆,将自己是走丢的许家五小姐身份曝出。
那时我们全家心生欢喜,我甚至天真以为是双喜临门,终于将小妹找回来了,此后就一家团圆。
可我怎会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就是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许宁安突然跪在了我面前,她抓着我的礼服哭着问道:“姐姐,当年你为什么要将我骗出去推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