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的爸爸钟国兴,没人关心过她喜不喜欢吃甜食。
“你不会要跟我说吃多了血糖会高吧。”钟息清开起了玩笑。
梁训尧看她放下了些许戒备,打趣道:“那倒不至于,你又不是被泡在蜜罐里。”
“我小时候有一次一天之内吃掉了一公斤奶糖。”钟息清突然笑得很开心。
“牙没蛀吗?”梁训尧也笑了。
钟息清露出俏皮之态:“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都没有一颗蛀牙。”
“在我们医学上,有一种观点认为基因对健康的影响比后天生活方式更重要。”梁训尧笑眯眯地说。
钟息清憨憨地笑着:“梁医生,我要反驳你,我爸妈都是很年轻的时候就一口烂牙。”
梁训尧并未与她争锋相对,而是顺着她接话:“那就恭喜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钟息清突然脸色晦暗,这句话是上次她去钟国兴那玩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夸奖钟夕妍的话。
她钟息清从九岁那年开始就再也没人夸了。
“梁医生,我这个病不好是不是不可以喝酒?”钟息清问,她忽然很想一醉方休。
“最好不喝,酒精会影响人对括约肌的控制。”梁训尧答道。
钟息清乐了:“你别说医学术语,不然这饭我要倒胃口的,上次有个医生在饭桌上和我说我一口吃下去了多少细菌。”
梁训尧看她如此直接,也不再避讳:“你就专门跟医生相亲吗?”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相过的老师可一点都不比医生少。”钟息清自嘲道。
梁训尧笑了笑不说话。
“我妈给了任务,一年之内必须得把我嫁出去,不然我就是她眼里过了保质期的过期货了。”钟息清又继续自嘲。
这些残酷的话,她第一次亲口说出来。她觉得反正梁训尧见了她最差的样子,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我觉得你还很新鲜。”梁训尧悠悠地说。
钟息清刹那间脸红到了脖子,她听出了这句话有歧义。
梁训尧看着这个刚刚还大言不惭、不停自嘲的女人,突然又因为一句肯定而羞红了脸,觉得很有意思。
“我也是大龄,我的很多同学都成家了,而我才参加工作。”梁训尧说起了自己的生活。
“你那是因为书读多了,科研做多了。”钟息清笑着说。
那顿晚饭,他们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地聊了三个多小时。
等到他们意犹未尽地离开餐厅时发现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天气预报,这两天有台风啊。”钟息清嘀咕了一句。
梁训尧指了指停车场:“我的车在那,我送你回去。”
“好。”钟息清也没推辞。
梁训尧撑着伞,搂住钟息清的肩膀,两人快速向汽车跑去。
跑到一半,伞就被风吹散架了,梁训尧把钟息清搂在怀中,两人艰难跑到汽车边,爬了上去。
浑身湿透的两人坐上汽车,一边抱怨这鬼天气,一边找纸巾。
钟息清一低头发现自己就像穿了透视装一样,胸前的内衣在湿漉漉的裙子下若隐若现。
梁训尧也是被雨水浇透了,透出了T恤下的胸肌和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