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深忙着三心二意,一边心痛爱人身受重伤情不自禁的爆哭,一边擦着眼泪被张摩坚毅过人的魅力和强悍不足以形容的肉身迷倒,一边构思油画的风格和主色调,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能画出来的最震慑人、最具艺术——暴力美学的一幅画。
蔡哥拍了她一下:“药借我点。”我现在可以吃速效救心丸了。
团队中的其他成员本着吃点也不妨,反正现在也心痛的精神,分掉了一瓶药。
第五回合在轰鸣般的掌声和铃声中开始。
张摩获胜。随后,交战双方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
张摩没看见柴深坐在她身边无声的哭,哭的有多狼狈——她看不见。
她眼睛都被打肿了,在补液时几乎因为过度疲惫睡着,强撑着哼唧了两声,要止痛药吃。吃完之后又吃了几颗糖,勉强精神一点,追问:“我赢了么?”
“赢了!当然是你赢了。”
张摩睡醒之后十分迷惑:“我怎么赢的?”
“等你能睁开眼睛再看。”
张摩捏着汉堡想了半天,吃完也没想起来,完全不记得最后五分钟发生了什么。
杜尔迦啃着早餐说:“那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五分钟。”
俩人就在一间病房里躺着。
柴深坐在张摩床边,试图照顾爱人,实际上没轮到她插手,她只是坐在张摩能碰到的地方,在她昏睡的几个小时里尽情的在平板上勾勒油画的小图。
翻了个白眼,认为杜尔迦纯属胡说,因为检查出来她有脑震荡了,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而且第五回合没有什么令人难忘的时刻,没有大招,没有逆转,没有击倒,没有降服。
只记得蔡哥憋红了脸,大概4-5次想扔白毛巾,看张摩还在坚持,也咬牙坚持下去了。
杜尔迦的教练也有好几次想扔毛巾。
两位解说慷慨激昂,热血沸腾,尽管擂台上的战斗已经没有任何战术可言。
全场观众一阵阵的高声大叫,惊呼。
张摩挥舞着断裂的右拳,用受伤的左腿一次次踢击。杜尔迦已经失去了抱摔的爆发力,事实上她的眼神一直比较迷离,一副喝多了傻嗨嗨的样子,令人怀疑她左右直拳加低扫的组合很可能和膝跳反应一样是一种本能。
当杜尔迦一拳挥空,踉跄摔倒之后,她就没有再站起来。
可能她在意识中还在继续战斗。但那是另一个次元的战斗了。
张摩勉强睁眼瞄了一眼屋里,看只有蔡哥在旁边闷头工作,看她还穿着昨天的裙子没有换衣服,似乎是彻夜未眠,就放心的开玩笑:“现在我们俩都丧失战斗力,你可以为所欲为了。小深,是不是很开心啊?”
杜尔迦还在回忆那场战斗,意犹未尽。
柴深倒是很想爬到爱人身上去拥抱一会,又怕压到她的痛处,只能按在床上,伸着脖子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她的嘴角:“现在轮到你用这件事开玩笑了吗?等你养好伤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摩轻轻一笑,轻柔的抱住她的腰,拉到自己怀里:“骨折要养两个月,你慢慢等吧。”
我喜欢这样【增一个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