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摩:“会啊,蔡哥负责谈这些事,他每天神出鬼没的,小李和小王前两天去比赛了。你看了么?”
柴深知道这事儿:“没看。你都没去,我懒得去。”
“你这个小懒虫,他们俩还不错的。现在有人在接触老板。”张摩谈到正经事的时候就称呼他为老板:“有两家,还没有定下来是谁,也不是很坚定,还在犹豫。”
柴深开心的问:“有内幕消息吗?我可以压必胜的局。”
“内幕消息没有什么用,除非你知道某个人隐瞒了伤势。压我赢虽然是必胜,但是赚得很少啊。”张摩记得她平时不赌球,也不赌拳赛,看着是真放松,去赌场只是玩□□和老虎机:“你平时赌体育赛事吗?”
“不赌,我都是为了放松。”
“□□的精算师很机智的。我冠军战赔率+120,卫冕战赔率-100,现在我估计第二场卫冕战赔率-200?你下十万才能赢五万。”
会给胜率较大的人设一个负数,下这么多钱才能获得额外的100元,给胜率小的设一个正数,只要下一百元就能额外赢得那么多钱。
譬如张摩很强,b很弱,张摩的赔率-200,就意味着下注200才能赢到100元,总计300;b的赔率是+200,那么下注100就能额外获得200,总计300。这换算过去,也就是张摩的赔率15,b的赔率是3。
柴深说:“某些赌场开盘赌三大热门选手谁会是你第二次卫冕战的对手,我要这个内幕,公布之前我去下注,少压点,压十万。”
张摩哪有时间看赌场讯息,她连自己都不压,难得的玩手机的时间被老婆分走一半:“还能赌这个?”
“只要爱赌博,什么都能赌。我以前,呃,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爸有时候拿到内幕消息,找朋友打赌,也赌几万块钱。赢了之后装不知道内幕。”柴深抿了一口热茶,坏笑道:“之前群里开局,赌张摩的小糖果是男是女。”
张摩挑眉看着她。心里期待的答案倾向于她没有赌,那样会觉得很舒服。
“我没有参与。当事人参与他们也会给钱,但是以后会给我假消息报复我。而且,我想你会不开心。”
张摩确实很开心:“我从来不翻你手机。哦,我只看看相册。”
毕竟会截图到相册里。
张摩的手机忽然响,低头跟人聊了一会。
柴深也刷了一会新闻,几个网站的新闻都看完了,还聊呢。歪着头看她:“跟谁聊呢?男的女的?”
“一个朋友。男的。”
“结婚了吗?”
“管我什么事?”张摩反应过来,嗤的一笑:“小醋坛子。平常也不酸啊。”
“你平时也不会聊的这样眉开眼笑啊。”
张摩给她看了一眼聊天记录,里面写了许多叫人看了一头雾水的东西,简单解释:“身带手是龙,手带身是凤。练武练的就是龙凤意。”
“传统武术啊,另一个体系的东西。我喜欢能做到‘量化’的。”
“嗯?”
“以我原先我标准,打得过我就还行,打不过我就滚。再不然量化成拳头的重量,引体向上的数目,硬拉的重量也行。”
张摩:“同样的身体,增强同样的机能。怎么说呢,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应当看月。若复观指以为月体,此人岂唯亡失月轮,亦亡失其指。”
“呃懂是懂了……为什么突然给我讲一段经?”
张摩沉思了一会:“十几年前看过的,就觉得很好。殊途同归。”不记得是哪本经书里的。
柴深扶额,偷偷开始搜索增强记忆力的药,我怎么就不记得十几年前看过的什么书里的原话?
张摩兴致勃勃的站起来给她比划了一下这二者的区别,给人讲自己理解的道理更有助于理清思路:“脊椎和骨盆保持灵活,但重心稳定。这是龙。像鸟一样,把手和手臂当成一个连贯的整体,设为重心,身体轻盈,这就是凤。在八角笼里用不上。什么规则对应什么招数。但是非常好玩。”
柴深点点头:“说到这个你好开心啊。”
“那是当然啦。我爱。”张摩蹦蹦跳跳的走回来,喝掉最后一杯茶:“走,买根雪糕冷静一下。给我咬一口,别告诉别人。”
柴深咯咯笑:“你可以多吃两口。”
张摩为之心驰神往,只是自律很重要:“说一口就一口。吃多了对不起自己。”
打开门锁下楼,聊到一会回家宅着干什么,缸里那俩波士顿大龙虾和帝王蟹,小深可以尽情的啃两个大鳌,躲在车里吃完雪糕再回去,以免被人发现。
柴深在考虑要不要提出车震的邀约,刚刚躺在地面上,现在缓了一会喝了热茶,还是觉得后背有点冷,而且胸口依然有些许的气闷,而且车上没有无水消毒液,算了,来日方长。
刚刚走到门口,在密林一样的盆栽棕榈树和肥厚茂密的一缸龟背竹后面,猛地跳出来一个胖子。
一个肥肚子消失了大半,不那么胖,更为精干矫健、身手灵活的胖子。
此人正是柴立竞,他在隔壁开了店,正在装修,今天刚好来视察,听说隔壁张摩又带着她那个上过热搜的美女朋友去拳馆玩,立刻跑过来蹲守,足足的蹲守了一个小时,期间腿麻了也不敢乱动,就坐在地上伸直腿活动一下。终于等到了。本来想好好的拦住她,和她说话,只是一看到她这副小媳妇样,娇娇弱弱的挽着别人的手臂,还很幸福的样子,一股无名怒火就往上涌。
“浅浅,你闹够了吧?”
柴深的面色骤变,只感觉心脏都停了一拍,似雨打梨花般苍白瑟瑟,下意识的往张摩身后躲,又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