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北国回来后,长公主身上的装饰就越来越多了,就像现在这样,将两侧的头发扎成小辫绕至脑后固定。
凌悦又上手去摸那两条小辫子,声音还带着酒醉的朦胧,“殿下最近在学梳妆吗?”
长公主神色一动,她改变的地方并不多,只是比寻常时多了一点装饰而已,没想到就这一点细节都会被凌悦发现。
如此,自然欣喜。
长公主声音带上几分轻快:“嗯,之前觉得不必要,现在时间多了,偶尔研究,用来打发时间。”
凌悦摸摸自己的头发,她比长公主更不在意形象,现在倒是有了些危机感,“我也要学!”
“好,我教你。”
凌悦的声音里满是崇拜,“殿下,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长公主眼神晦暗一瞬,她不是什么都会,而是不得不什么都会,要不然怎么能活到现在。
不过说出来的话凌悦肯定会心疼,所以她只是笑着:“那当然,我是长公主啊。”
凌悦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可是待在长公主背上的她舍不得闭眼,于是就这样半困半醒地强撑着:“长公主,当长公主太累了,太苦了。”
长公主停下脚步,“世人都说我权力通天,只有你这傻丫头说我苦。”
凌悦的眼皮又往下掉了一些,声音轻如柳絮:“世人?世人不懂你,殿下也会难过也会哭。”
感觉凌悦就要掉下去,长公主又轻轻将她往上一颠,笑着说:“是个人就会哭就会笑。”
凌悦的声音轻得都要听不见了,但因为她的头靠在长公主肩上,说话时声音就落在长公主耳边。
“但是,他们觉得你是罗刹,殿下,你累了吗?”
长公主道:“我不累,但是你醉了。”
也不知道凌悦有没有听进去,最后只剩下她朦胧的呓语,她说:“殿下,我懂你。”
开解
宿醉过后便是头痛,凌悦扶着自己的额头坐起来,“嘶!”
“醒了?把这碗醒酒汤喝了。”
青鸟将手中的汤药伸向凌悦,看着凌悦喝干净后满意点头,“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凌悦仔细回想,她只记得一部分,具体的东西倒是记不得了,她抓着青鸟的袖子满脸不安,“我记得殿下好像来了,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青鸟本来想收了药碗就走,但是现在却有了看戏的心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着老实人破防多有意思。
她皱着眉头叹气,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凌悦。
凌悦被她盯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更加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鸟又是叹气,“你真的不记得了?”
对方说又不说,一个劲制造恐慌感,凌悦快被折磨疯了,和青鸟这种厚脸皮不一样,她可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