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悦对敌方的将领很是熟悉,目前两人还没交手,面对这样一个这么年轻的无名之辈,付画仪肯定生出轻视。
这样正合凌悦的意。
她笑了一下,十分自信地说:“明日殿下看我便是。”
长公主看着她这模样莫名觉得十分顺眼,不过今天不太想聊这些事情,她一撩裙摆落座,又对凌悦说:“坐。”
凌悦自不敢违命,老实坐下后又小心询问:“殿下深夜造访可是对臣不放心?”
将桌上的地图慢慢卷起,长公主将其丢到一边。
见凌悦神色忐忑,她又莫名不爽起来,对方与她总是存在一层身份上的隔阂,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样亲近。
她蹙眉不悦:“不必这样拘谨,今夜只谈私事。”
虽是这样说,可凌悦还是紧张,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哪。
可她放松不下来,长公主的面色也跟着越来越差。
凌悦的小脑袋瓜疯狂运转,一个灵光一闪后就有了好主意。
她对着长公主那张美丽的脸开始催眠自己,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复述:这是一棵大白菜。
如此循环不知多少遍后,还真有了效果,凌悦感慨道:好漂亮的大白菜。
她终于不紧张了,说话流利欢快:“殿下想聊些什么?”
长公主总觉得有些怪异,但她不会读心,若是会读心的话估计会被逗乐。
可是聊些什么呢?
这些年她过得很刺激,但也很单调,似乎没有太多有意思的事能说。
自己的不能说,那么说说别人的也没事。
长公主又选定了青鸟这个倒霉蛋。
她想了想,先用今天的事引出话题:“青鸟同你说了什么?”
总归不是些什么不该说的事,凌悦便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长公主有些动容,动容不是因为对方想要为民的这份心思,而在对方拔剑的理由里竟然有她的影响在。
在凌悦这里只是表忠心而已,长公主也明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高兴。
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很好哄的人。
长公主对自己无奈,但也随它去了,笑道:“她这是开导你。”
凌悦点点头,“云大夫看上去混不吝,但感觉上是个有智慧的人。”
智慧是有,痛苦更多。
长公主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下属也挺会骗人,一骗还是那么久。
青鸟的朋友大概率不是病死,估计是仇杀,且极有可能是灭门惨案,不然孩子也不会被托付给她。
而且青鸟一直没说,这仇人可能不简单,极有可能是蓉朝以外的人。
青鸟虽然没有要求她为其报仇,但长公主还是根据自己的推测猜出了这件事大概的情况。
这么大的案子官府该会有记录,到时按照案发的时间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