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赶路实在让人疲惫,青鸟打了个哈欠,擦擦眼角泪花:“无事我就先走了。”
陆姀不耐烦地挥挥手。
很快房内就剩她一人,她盯着摇曳的烛火出神,火光里却印出凌悦的脸。
还不等她耻笑自己,那火光里的脸却被灼烧成黑炭。
她一惊,站起身却发现烛火中什么都没有。
再次坐下,陆姀揉着太阳穴:“大概是幻觉又来了。”
陆续
不速之客走了,凌悦又宝贝地摸摸新到手的武器。
春桃已经睡下了,凌悦不想打扰对方,自己打了水,梳洗完毕之后就要更衣睡下。
可万物俱寂的夜遮盖不了异常的响动,凌悦耳朵一动,脚步放轻来到了围墙下等候。
不多时围墙上方就出现了人影,人影熟练从高墙跳下。
本以为会是一个帅气的落地,然而她却在凌悦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嘶!还好没人看见。”
借着月光,凌悦看清了这人的模样,这不是王澜又是谁?
她无语地出声:“王小姐深夜造访是为何事?”
王澜吓了一跳,她有些羞恼随后又变成愤怒,翻身后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却没想到牵扯到了伤势疼得龇牙咧嘴。
凌悦叹气,这个觉看来没法睡了,无奈道:“如不嫌弃,去屋内坐坐吧。”
尽管已经疼出冷汗,王澜仍旧不改鼻孔看人的坏习惯,她大摇大摆地跟着凌悦进了屋坐好。
坐下后环视一圈,脱口而出:“你就住这样的房子?好穷酸。”
这已经是第几次被说穷酸了,虽然是事实,但说得多了t凌悦也有些在意。
前世的战功赫赫为她带来了荣华富贵,且也成了凌氏一脉的主心骨,只是她不爱妆扮自己,钱都花在武器盔甲的保养以及阵亡将士的抚恤上。
她本不用自己掏这个钱,但对于跟着自己的将士,她总觉得要给点心意才行。
思绪跳得远了些,如今最主要是搞清楚这人半夜爬墙是为何。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王小姐何事?”
王澜嫌弃完后又抬起下巴,傲然道:“你为何要隐藏实力,暴露实力对你只有好处才是。”
“白日你目光游移,如今夜黑风高,是无人在意的时刻。”
屋内的烛光黯淡,凌悦起身挑明灯光,放下剪子转身时才发现王澜耳侧添了新伤。
凌悦一愣,忙问:“你的伤?”
王澜抬手一遮,“别问,问就是我娘打的。”
凌悦重新坐下,她难得看见王澜脸上的窘迫和委屈,忍不住轻笑:“为何?”